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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方域點點頭，沒探究他話裡的意思。

……

&ldo;師叔為昨日的態度給你道個不是，還因往事而對你有看法，覺得你不會盡心盡力對阿衡。不過看你現在倒像是真心的，如今段家式微，振興靈墟還需要靠你們這輩，切莫因著以前的愁怨而生嫌隙，雖然這話應該跟阿衡說，畢竟要說怨恨還應該是他對你……&rdo;

段霆聽著時方域的長篇大論，覺得他甚是古怪，轉頭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會客廳，段霆打斷了時方域的話，說：&ldo;師叔說的是，師侄謹遵教誨，只是已經到了，要不師叔先進去？&rdo;

時方域眼神微閃，尷尬地笑了笑，&ldo;已經到了嗎？在裡面？&rdo;

段霆剛點了點頭，時方域突然轉身說了句&ldo;噢對了忘記洗臉‐‐&rdo;

&ldo;師叔！&rdo;段霆趕緊叫住他，眉頭皺了皺，&ldo;您洗過了。&rdo;聲音堅定，貌似再說&ldo;別想騙人&rdo;。

時方域頓住腳步，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道罷了罷了，外面鬧出這麼大動靜屋裡的人應該早知道他來了。

再說，他有什麼好害怕的，明明是屋裡那人欺師滅祖！

想到這他甩了甩衣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快速邁著步子走到房門前，在段霆身前卷過一陣風。

&ldo;吱吖&rdo;一聲，門開了個小縫。

然後還沒等時方域弄清裡面的狀況，就被段霆使勁開啟了房門。

&ldo;家主，人帶到了。&rdo;

時方域趕緊縮回了扒在房門上的手，眼睛沖房樑上左看看又看看，心中卻將段霆罵了個狗血淋頭。

&ldo;您來了。&rdo;段衡放下茶杯，看到來人只是淡淡笑著喚了一聲，表情並沒有什麼不對。

旁邊的沈真皺眉看向時方域，語氣不善：&ldo;大師兄等他做什麼？&rdo;待看清時方域的裝扮，眉皺得更深，又問一句：&ldo;大師兄將他收入段家了？&rdo;

時方域看著沈真嫌棄自己的樣子心中有些不爽快，捱到離段衡最遠的一邊坐下，伸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

&ldo;那是自然，屠殺混沌那一日，混沌將我吐出來時要不是施前輩趕至，師兄我早已是油盡燈枯了。恰巧施前輩又無去處，我這才相邀……&rdo;

時方域聽著段衡的解釋，心想這孩子編瞎話倒是有一套，也說清了自己為什麼能安然無恙回到段家，又解決了他的身份問題。

不過，還是有些疑點……

&ldo;說起來，那混沌吃了大師兄，居然還會將你吐出來？&rdo;沈真這孩子也不笨，馬上找到了關鍵所在。

段衡執著茶杯一笑，輕啜一口，掩了掩嘴角，說道：&ldo;我在天門山時聽四師伯說過，混沌乃天地異獸，本無口無鼻無目，後來第一任魔尊將它視為座下小寵，用他天罡六神戟在臉上重重劃了一道，雖像口卻不是口，以後這混沌兇獸可吞食天地萬物，待將獵物吸噬殆盡都是會吐出來的。&rdo;

胸口處沉睡許久的餛飩動了動。

段衡說得神乎其神，沈真聽得目瞪口呆，就連最末尾的時方域都想給自己徒弟拍手叫絕，趕明讓他去凡塵說書，鐵定也餓不死。

&ldo;那大師兄之所以喚他來是……&rdo;沈真隨即想到什麼，神秘道。

&ldo;對，當日我已被混沌吸食了所有靈氣，但施前輩卻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