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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藝聽了,不覺失聲叫了聲將軍,滿是不贊同的聲口。
藍凌放下茶杯,半晌沒有說話,然後微笑望著他,低聲道:“我知道青藝的擔憂,你只放心便是,本將軍心中自有分寸。”
青藝撇著嘴,雖然心內著急,卻也不敢再多說話。情這件事,當局者迷。即使他心中天神一般的英雄,也不例外。
藍凌又思索一會,抬頭鄭重吩咐道:“北人有些蠢蠢欲動,你需多派些人保護好素兒。她曾遭北人挾持,我卻有些不太放心。
青藝唯有聳然領命。
漠上,彷彿是最空曠的地方,也是最寂靜的地方。寒冷寂靜的夜色裡,容素軒孤身坐在沙丘上,白衣如雪,像是月光染就,黑髮如墨,隱藏在黑夜之中。看來竟像是個被放逐的人,在默默忍受著深沉的寂寞。烏雲破處,月光又來,一線明亮的月光,筆直地照了下來; 霜白如玉的臉上沁出笑意,他很耐心的等待著。
“軒兒的架子好大,竟要我親自來見。”只有厲風嘶吼的曠野中,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話語。這語聲雖然十分淡漠,卻是無比的優美,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遠比任何少女的甜蜜嬌媚的語聲都銷魂許多。
一道修長的白色纖影,隨著語聲彷彿是踏月而來。
她的身形苗條婀娜,走路的姿勢如仙子下凡,純白的衣料隨著狂風飄揚翻飛,彷彿隨時可以乘風而去。臉上蒙著白紗,看上去朦朦朧朧,不覺讓人心曠神怡的猜測背後會是一張怎樣絕美的臉。
風神姿態,竟與容素軒有三分神似。只是她身為女子,便更加妖嬈蝕骨。
向來桀驁散淡的素軒,見到她竟連忙起身,單膝跪地,輕聲笑道:“參見聖母。”
白衫女子遠遠收住腳步看著他,淡淡道:“難得軒兒眼中,還有我這個聖母呢。”
容素軒極為恭順,低頭輕聲道:“軒兒若有不是之處,還請聖母責罰。”
白衫女子冷哼一聲,忽然銀光一閃,已然來到他的身邊,冰冷的手溫柔撫摸著他的臉龐,緩緩接著道:“真是我的好孩子呢,你卻和我說說,都有什麼不到之處?”
素軒在她的撫摩下略收了笑意,從容輕緩地開口回道:“葛岐長老一事,並非我本心。只是自衛而已。難道聖母因此氣惱,是以派那些殺手殺死軒兒麼?”聲音中竟含了一絲撒嬌埋怨。
白衫女子盈盈笑了:“你雖稱我一聲聖母,這些年我卻一直待你若養子一般。再不忍心為了個外人殺你。你心裡自然清楚我為何事生氣。” 媚眼流光,含著冷冽,對上他的眼睛。
容素軒嫣然一笑,嘆息道:“是為了藍澈。”
白衫女子放開手,瞬息間已恢復了她那優美的風姿,淡淡道:“不錯,我命你除去藍清藍澈二人,你為何遲遲不對藍澈動手,反而延誤了最佳時機,處處受制於他?”
容素軒靜靜笑著,半日才悠然道:“他身為南國的殿下,影響甚廣,並非說殺就殺,一定要挑選適當的時機,才能下手,不可操之過急。”
白衫女子忽然格格地笑了,眼睛裡像是籠罩著一片迷濛的霧,欺上前來耳語般柔聲道:“軒兒,在我面前,還需收起那套哄人的伎倆,你以為我是那群被你騙得瘋瘋傻傻的小女子麼?須知誰才是你的師傅。”笑著笑著,溫柔頃刻化作惡毒:“軒兒起了異心呢。”
容素軒微笑鞠躬,臉色不變,輕柔地回道:“聖母明鑑,軒兒實不敢存有二心……”
白衫女子打斷他的話,冷笑道:“軒兒休要忘記,當日你一家十七口人殞命刀下,若非我收留,你早化作孤魂野鬼了。”
容素軒聽了,不但不顯異狀,嘴角的弧度反而挑高,點頭道:“不錯,當年我全家被人殺害,只有四歲的我不但一聲未哭,反而鎮定藏身灶臺底下,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