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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己這滿身血跡的被人看見了只怕要被扭去送官。
想了半晌,只能驅趕著馬讓它自己在道上走。馬是有靈性的,之前被花色那麼一刺有了些陰影,這次花色只是稍稍用力拍了拍它臀部,它就動了起來。馬蹄聲嗒嗒嗒的走在青花石板上,不急不緩。花色則進了車廂點起蠟,摸索著找出傷藥。
花色不知道男人傷在什麼地方,只好找了剪刀把衣服剪開。再託著蠟燭一點一點的從上往下尋找傷口。花色此時看著男人的身子絲毫歪心思都沒有,也是,要是你看著滿身血跡的男子還有什麼綺麗的想法那也只能說你毫無人性。
男人的傷在左肩上,還差幾許就到心臟的位子。因為男人流了不少血,上半身幾乎看不見乾淨地方才使得花色找了許久。
第十三章 醒來
馬車裡有酒,酒可以清理身子。說來這馬車裡的酒是子環買來給趕車大哥的,說是人家在外面舟車勞頓,該好好犒勞人家。這錢是子環自己出的,花色當時只是笑笑裝作不知道,任她折騰。說起來子環與花色同年,也確實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
一根蠟燭足以照明,只是白君澤高高大大的一人往這狹小的馬車一趟立馬少了許多可以活動的空間。因此花色清洗傷口時只能來回移動位置。這樣一來,花色背對著燭光時只能看見一片陰影。
花色倒是想端著蠟燭,只是怕燒化的蠟油滴在身子上燙著不省人事的男人。所以只能把蠟燭放在一邊固定住。
藥是上好的御用品,子環說是寧皇賞賜的。但是爺用不上,所以這次出來就讓子環帶上,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傷口深不深花色不知道,只是粗略的包紮了一下。花色跟著母親學的那幾下根本就如同小兒過家家,況且,花母的那幾下連醫術都算不上,有哪個大夫連把脈都是不會的……
白君澤的傷還是要去找大夫,就是不知道這麼嚴重的傷情會不會有大夫肯收留。就算收留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報官,畢竟這樣算是一起嚴重的官司了。
花色不會說寧國官話,身上也沒有銀子,更是不知道後面有沒有仇家。這麼一想花色覺得此時真真是落魄到了極點。
馬車內血腥味沖刷著花色的鼻子,連同腦袋裡也是黏黏糊糊的味道。剛剛沖洗男人上身的時候酒撒了不少,酒精味不僅沒有中和血腥味,反而讓這小小的空間更加沉悶。
花色暈暈乎乎的靠在馬車壁上,全身幾乎沒了力氣。眼睛虛掩著透過一點點燭光打量男人,腦子裡思緒亂作一團。男人的本事了得花色是親眼所見的,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男人的身份是寧國的神司,有誰會對神司痛下殺手?
這一路走來,花色也見了不少,這個國度的人簡直對天神有著狂熱的信仰。神司代表天神,寧國人甚至把神司看做天神在凡間的替身……
神司要是不幸遇難……花色沒再往下想,困頓的眼皮緊緊闔上。
花色這一覺睡得極為踏實,自從懷孕後到如今能說得上是花色最為好眠的一夜。醒來時花色覺得自己可能如同一些家裡長短的婦人們說的那樣是個操勞的命。錦衣玉食晚上反而睡不好覺,受了驚嚇又是一陣體力活竟然睡得比以往香甜。
花色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隨即想起來昨夜只檢查了白君澤上身,腰部以下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口。花色也顧不上男女大防,二人本來連最私密的事也做過了,只是脫衣而已,再說也不是存了什麼醃?的心思。
想到還有未處理的傷口花色手上的動作加快,不一會便上下打量個乾淨。腿上沒有傷,腳上倒是有,只是不嚴重,花色難得臉上一紅,這傷口是昨日花色拖拽時在地上磨得。
車上倒是有男人的衣服,是趕馬車的小哥留下的。裡面裝的一些換洗衣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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