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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怪，鬼魂對丞相更是忠心耿耿，實在稀奇。江槿月苦惱地低頭沉思，試探著問道：&ldo;難道，戚正教了他什麼獨門秘術?&rdo;

他倒也不否認，只不緊不慢地正色道：&ldo;四則，丞相遭到厲鬼反噬，如今性命堪憂，只怕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rdo;

聽到&ldo;反噬&rdo;二字，江槿月忽而靈光一閃：&ldo;我明白了，丞相的那些符咒一定有大問題。&rdo;

見她眼含期待，沈長明不由失笑：&ldo;嗯，他的符篆都是用自己的血畫的，所以鬼魂對他死心塌地。一旦符篆被毀，鬼魂的怨氣自會反噬於他。&rdo;

原來讓王芷蘭聞風喪膽的符篆竟是以鮮血繪成，丞相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想起那日在相府，她是如何把丞相的寶貝符紙拿來撕著玩的，江槿月險些生出幾分憐憫來。

難怪他們匆忙離席，丞相也只派鬼魂前來攔截，本人毫無半點動靜。她原以為丞相是怕落人口實，沒想到他竟是遭了反噬，根本沒力氣來。

這大概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吧，從前是鬼魂被迫給他當牛做馬，如今也到了他嘗盡惡果的時候。

&ldo;所以，現在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機會，對嗎?&rdo;她對沈長明眨了眨眼睛。

據他所說的，如今丞相半死不活，自然沒有餘力驅使鬼魂。偏偏皇上又要跟他清算總帳，巫蠱之禍、擾亂朝綱、密謀造反，隨便哪個罪名都能讓他人頭落地，丞相算是徹底完了。

沈長明應了聲&ldo;是&rdo;，由衷地感慨：&ldo;想來，丞相府現下和侯府一樣，早已被重兵包圍。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將要身首分離，有人終能沉冤得雪。我素來堅信，報應不爽。&rdo;

瑤清殿的宮人們、臨城的無辜百姓，或許還有更多人。無論陰晴風雨，他們都永遠在天上，瞪大了眼睛，看丞相究竟是如何自取滅亡、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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