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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寢室大樓前，蘇靜塵被風吹得清醒了些，轉身，看著站定的溫瀚清，&ldo;你要進這裡?&rdo;

這是一棟女生寢室樓。

&ldo;不是，去那裡。&rdo;溫瀚清看著蘇靜塵，指著不遠處的學校北門說。

蘇靜塵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錯開他的視線，偏著頭，愣生生問了句，&ldo;你要在這個實驗室待幾年?&rdo;

&ldo;三年。&rdo;溫瀚清如實相告。

&ldo;我知道這樣說不合適，但還是希望你能換一間實驗室。如果打定主意回國，你可以去系主任的實驗室，他們那裡條件比我們好，或者你選擇其他成熟的大平臺。我們實驗室現在要什麼沒什麼，你從頭開始會很困難，很耽誤時間。&rdo;

黑夜給了蘇靜塵勇氣，她低頭，一口氣說完。

科研對於溫瀚清的重要性，她很清楚。這番話雖然她帶著私心，但更多的是不想讓他面臨跟自己一樣的困境。

&ldo;你的意思我明白。回去睡吧。&rdo;溫瀚清輕描淡寫地說。

&ldo;溫瀚清，你不明白!你要是明白，應該立刻換實驗室!真的，我沒開玩笑!&rdo;蘇靜塵激動地提高音量，劃破安靜的夜幕。

就算是陌生人，她也會做出這樣的提醒。

&ldo;我做這個選擇經過思考。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造成困擾。我跟你的關係，與實驗室其他人的一樣。&rdo;溫瀚清平心靜氣地解釋，儘量不激怒蘇靜塵。

她這會處在隨時被點燃的邊緣，應該是被壓抑的太久了。

&ldo;你確定不換實驗室?&rdo;蘇靜塵實在是困，睡眠不足帶來的煩躁讓她很不耐煩。

&ldo;已經辦好手續了。上去睡吧。&rdo;溫瀚清平和地說。

蘇靜塵徹底無話，一天的情緒和心力都耗盡了，不再糾結，直接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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