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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婉本能地驚呼了一小聲,離開聶謹言唇齒的櫻紅唇瓣,又如食人花的吸盤,黏黏地落到聶謹言骨節分明的兩條鎖骨中央去了。手指更是極其靈活,已經開始去扒聶謹言的衣服了。
聶謹言顯露出比她還要急的一面,她那粉色的衣衫,很快被聶謹言一把撕了下去,溫小婉呼吸漸漸粗喘,卻還不忘記吩咐聶謹言,“帳子……把帳子放下來。”
聶謹言修長的手指,還在胡亂地扯著溫小婉頭上的花飾,不耐地道:“放帳子……放帳子幹嘛?”
“一室春香暖意,哪如滿帳紅芙遍身開,這叫聚氣。”
原本扒在聶謹言身上不肯鬆開的溫小婉,竟然很一本正經地開口,只是那雙琉璃樣的樣子,分明閃爍著只有他能讀懂的光。
他們兩個這場戲,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了。
聶謹言假裝不願,卻還是挺了片刻後,起身去扯帳子。
聶謹言這張床上掛著的帳子,看著輕薄,其實是蠶絲所織就。韌性極好,夏不透光,冬不透涼,輕輕放下來,小小床上,無論發生了什麼,外面也只能看到一個影子,聽著些聲音了。
等著帳子放下後,溫小婉已經平躺到床中央的位置,笑眯眯地看著聶謹言了。她要看看聶謹言放著她這個美人在懷,要不要假戲真做?
聶謹言是真想的,他整個人已經跨到溫小婉的身上,已經被溫小婉裸在外面,那片皎白的雪花地,勾得目光火辣辣了。
“相公,你想要嗎?”溫小婉嬌滴滴的聲音,在閉得嚴實的內帳裡,像一滴掉入滾燙油鍋的水,炸起一片煙霧濛濛來。
聶謹言立刻用行動回答了她,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
溫小婉立刻‘呵呵’地笑起一串叮咚聲響,還有那真是嫵媚得叫天地山巒為之一顫的叫聲。
聶謹言和溫小婉都不去想外面那些眼線如何,但他們兩個親身經歷著的,聶謹言只覺得周身血液上湧,渾身發緊,彷彿若不立時辦了眼前這妖精化身的小人兒,他就要死過去一般。
溫小婉覺得她前世的理論、今生的實踐,終於,在這一刻裡通通表達到頂峰極限去了。
兩個人在帳幔裡,胡亂地折騰起來,弄出來的動靜越來越大,暗夜裡那些個眼睛,勉強堅持著,他們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聶司公真是宦官嗎?
依然搖曳著的帳幔,依然傳出那些荒誕怪離的聲響,大約一個多時辰了,仍是沒有停下來。那兩個人的戰鬥力可真好。
帳幔裡的溫小婉,很滿意地瞧著聶謹言周身如熟透的蝦子一般,在她的身上做‘俯臥撐’運動,帶動著整張結實的大床,左右搖擺著。
“他們什麼時候走?”
溫小婉忍不住在聶謹言俯身下來時,極輕地問,然後再發出一聲嬌吟出去。
“一會兒的,快了。”
依著聶謹言的分析,他與溫小婉再做完這一輪,外面的人差不多就該膩了,然後他熄滅燭火,裝做累了睡覺。那些人就該走一批了,大概還會留一、兩個,守在門外左右,暗暗監視他。
——諒他們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他躺在屋裡的時候,他們進來。
派來監視他的人,都知道他沒有睡過整宿覺的時候,都知道他這個人說是睡著,也是醒著的。
當年有不只三、四個侍候他的小太監,想試試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都被他活活扔出去,填了皇家獸園養的那些老虎、熊了。
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觸他的這份不爽來了。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聶謹言裝作一臉睏倦地拉開帳幔,隨手一揮,把屋內點著的兩盞油燈,統統扇滅,拉緊帳幔,表示他要睡覺了。
屋裡,聶司公很開心地摟著溫香軟玉,哪怕不是真的睡,溫小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