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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待完全跟上,那幾人便自顧自的轉身往前走。
過了條小河,河水有小腿那般深,通往對岸的不是木頭搭架的小橋。
而是幾塊堪堪比水高半尺,形狀各異、參差不平的石頭,那石與石之間距離又甚遠,她一步跨過去還有些吃力,腳下不穩,險些栽進了水裡。
她登時一聲驚叫,已經到了對岸的幾人轉過頭來看她,卻都是靜立著不動,沒有一個人想著來幫她。
她心中暗恨,搖搖擺擺總算是穩住了身,戰戰兢兢的過了小河,來到了對岸。
王氏瞥了她一眼,嘴裡罵罵咧咧,“真是不知你是怎樣長大的,半點作用也沒有,過個河也要栽水裡。明明生來就是個下賤命的,偏還要做出一副金貴小姐的模樣,真真噁心死人!”
嬌杏眸子一紅,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旁邊瞿良材咳嗽一聲,止住了還待罵人的王氏,那王氏則白了他眼,怨他管的太寬!
江氏瞥了她一眼,望了望上坡的兩人,淡淡道:“緊些跟上。”
嬌杏抿著唇,硬生生地逼回了淚水。她才不要在他們面前哭,沒的被他們看了笑話去。
嬌杏從沒上過山,這坡又有些陡峭,本就身嬌體弱,平日裡在平路上走久了,都要喊累,更何況是這從未涉足過的山路。
故而,將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她便累的氣喘吁吁,坐在簍子上歇著氣。
不用說,自是又被王氏咒罵了一番。
聽得多了,她也就皮厚了,只當沒聽見。
待她抵達地裡的時候,那先到的三人已經掰了半簍子的苞米。
她望著一排一排的苞米杆,發著愣。不知從哪著手起,她也不問,只用一雙杏眼瞧著江氏的動作。
瞧了一遍,自覺簡單,便也開始掰苞米。
待她掰了兩三個苞米放進簍子裡,再要掰的時候,才發現不好。
手腕上傳來刺刺的疼,她一看,便見她那因為掰苞米而從袖子裡露出來的皓腕上負上了幾條劃痕,雖是不深,但也見了淡淡血漬,還疼。
她心下委屈,轉頭去看那幾人,不想面上又被苞米的葉子劃了一條,這下眼淚是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嬌美的臉蛋可是掛彩了呀!
那苞米杆比她人還要高些,站在叢叢苞米杆內,一般的人都發現不了她。暗自躲在裡面傷心抽泣了一會兒,便又拿出隨身攜帶的帕子擦了擦臉後,還是認命的做起了活。
待她掰滿一簍子出來時,那三人已經來來回回背了幾趟回家。見她一上午時間,才掰了這麼一簍,王氏的面上就別提有多臭了。
許是知道罵的再多都是無用,王氏也就省著口水,沒再罵她,只一雙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狠狠剜著她。
回去的路上,那三人走的老快。
一眨眼功夫,就甩了她老遠。這山路來的時候是上坡,陡峭點還只是吃力,可現下回去的時候便是下坡路,這越是陡峭,就越是險峻。
她揹著一簍子苞米,腰都直不起來,才走了兩步路,這肩上就被竹編的肩帶壓得生疼,她吸了兩口氣,便在拐角處一塊石坡上歇下。
身後也是塊地,高度正好到她臀部以下,她站著身子,不用卸下簍子便能擱在那地上,恰好減輕了負擔,肩上也舒坦了點。
歇了半會兒,她一咬牙,還是認命的下山了。
下山路實在陡峭,好幾次都差點滑了下去,左右尋不著支路的杆子,她便只得沿著邊上走,時不時腳底打滑,便揪住壁上的小草與枯枝得以穩住身子。
將近半個時辰,她一路走走歇歇,總算是到了山底。
面前是條河,還是來時的那條河,她累的癱坐在岸邊的石頭上,簍子依舊擱在身後的石頭塊上,未有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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