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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那嫌犯,咱們回衙門碰頭吧!”
馮慎與那魯班頭不太熟,又看他直來直去的有些莽撞,怕他跟去出了岔子。可無奈魯班頭執意要去,馮慎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頭答應。
於是,馮慎又對著查仵作囑咐了幾句,便與魯班頭出了醉仙樓。
路上,馮慎將牛二的供詞大致上說與了魯班頭知道。那魯班頭一聽,當下就來了勁,磨拳擦掌的喊殺個不停。想也不想,一口便斷言胡屠戶就是真兇。
“此案疑點頗多,”馮慎道,“真兇是不是那胡屠戶,尚不可定論,還是等捉到了人,再回衙門裡細細盤問吧。”
說罷,馮慎也不顧魯班頭,只是加快腳步,朝著胡屠戶所在的地方趕去。
魯班頭見馮慎看似文弱,腳力竟勝似自己,心裡也暗暗嘆道:“怪不得這毛頭小子能受到府尹重視,看來,確實是有兩把刷子!”
想到這兒,魯班頭也鉚勁趕上,跟在了馮慎後面。
據牛二所言,那姓胡的屠戶,住在城郊一個喚作“瓦子營”的村裡。那“瓦子營”距此處雖不是太遠,可要過去,也得花費大半個時辰。
一路上,二人都不怎麼言語,皆埋頭趕路。一連奔了好一陣子,這才到了那瓦子營。
見村頭上坐著幾個老漢,馮慎和魯班頭便過去打聽。待問清了胡家的所在,二人立馬順著方位奔去。
沒一會兒,胡屠戶的家門便被找到。馮慎在大門上輕輕一推,發覺那大門從裡面閂死了。
魯班頭性子急,抬手就想砸門。馮慎一看,趕緊將他一把攔下。
“班頭不可心急!”馮慎忙道,“這胡屠戶大白天的閂著門,怕是正在裡頭做些避人的勾當。要是貿然驚動了,他定當有所防備。”
“那怎麼辦?”魯班頭皺眉道,“難不成咱倆就幹候在這裡?”
“且看看再說。”馮慎說完,便繞著胡家的院外謹慎地打量起來。
這胡屠戶的宅子起在村尾,周遭沒有什麼相鄰的住戶。胡家的外牆,皆用那土坯夯成,雖然簡陋,卻也壘的不矮。馮慎同魯班頭慢慢地轉至院尾,聽得牆內隱約傳出幾聲豬畜的哼鳴。不用說,牆內定是那胡屠戶圈豬的後院。
“魯班頭,此處應是後院。”馮慎又打量了一會兒,才道,“想來從這裡翻牆而入,也不至於太過顯眼。”
“這牆頭可不低,”魯班頭抬眼看了看那土牆,道,“咱們去哪裡找些墊腳之物。”
“不必麻煩”,馮慎擺手一笑,“想翻上牆頭倒也容易,只不過,得委屈班頭搭個‘手橋’。”
魯班頭一愣:“手橋?”
馮慎點點頭,道:“就是班頭做個‘踏腳’,我好借力翻上牆頭。”
魯班頭心下雖不太樂意,但也別無它法,只得在牆根立下馬步蹲了,然後雙掌合插,垂在身前。
見“手橋”搭好,馮慎也不客套。他撩起長衫掖在腰間,提氣快奔幾步,一腳便踏在“手橋”上。見馮慎踏來,魯班頭趕緊腰臂發力,將他猛的往上一託。
藉著這股勁,馮慎一縱,兩手牢牢地扒住了牆頭。他腰間一扭,雙腿一擺,身子便輕輕地躍在土牆之上。
馮慎貓著腰,朝牆內看了看,確定無人察覺後,又將胳膊從牆頭上探下來。
魯班頭搭住馮慎的手腕,雙足一蹬,也被馮慎牽引著上了牆。
二人深吸一口氣,翻身下牆。繞過後院的豬圈,便躡手躡腳地來到正屋門前。
馮慎將耳朵貼在門上,卻聽得屋裡靜悄悄的。可那門窗反掩,卻分明有人在內。總待在外頭,也瞧不見裡面,於是,馮慎便摒著呼吸,來到窗邊。用指頭在舌尖上蘸了蘸,輕輕地在窗戶紙上捅了個眼兒。
藉著那眼兒,馮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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