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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夏清濯止步回頭看向程姣姣。
程姣姣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面部表情控制得不那麼難看,“你……難道就不想問我點什麼
嗎?”
“問什麼?”夏清濯看似很疑惑的問。
“呃……比如……”比如我為什麼會在那裡。程姣姣突然覺得舌頭有點大,這個答案還真有點兒不好回答。
“程姑娘不必想太多,安心在這裡休息便好。”夏清濯笑容柔和,就像那拂過柳枝的風,將心頭的陰鬱驅散。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害人害己幽冥石
有些事情總是避無可避,破廟裡的事情,雖說夏清濯可以不問,但有些人卻是一定要問的。破廟裡死的和尚是鳴音寺的人,夏清濯派人通知後,沒幾日,鳴音寺就派人來將屍體領回,當然,領回屍體的同時,對程姣姣這個唯一現場目擊者的盤問是自然免不了的。
廳中沒有一點聲響,似乎是空氣都被抽走了,壓抑的氣氛讓程姣姣有些無所適從。廳中的上首坐著夏清濯和一個和尚,南森和一個小和尚各自在一旁侍立,下首兩旁的位子上坐著的清一色全是披著僧袍的和尚。
“程姑娘,這是鳴音寺的悟心大師。”見程姣姣來了,夏清濯起身上前,朝上首坐著的那個和尚抬了抬手。
“阿彌陀佛。”坐在上首的和尚微微站起,單掌直立,低喧佛號。
程姣姣忙雙手合十略微彎腰還禮,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書中都說佛門中人,特別是大師級別的都長得慈眉善目的,可眼前這位悟心大師,面黑如炭不說,半臉的鬍渣,不知有多久沒有修面了,還有那雙銅鈴似的眼睛,就跟廟裡供的夜叉像一般。
再觀兩旁侍坐的和尚,一個個低眉垂目,周身散發著陰鬱沉沉的氣息,整個就把廳中的氣氛渲染得更加死氣沉沉了。
“姑娘是田施主吧。”悟心道。
程姣姣收回了亂飛的心思,道:“是。”
“聽夏少莊主說,我師兄悟誠和我那幾個師侄們遇害的當日,施主就在現場。”
悟心的相貌雖生得凶神惡煞,但那聲音卻是極富有磁性的,程姣姣心中對悟心的好感略增,心中也輕快了點,道:“是的。”
“那施主可知那兇手是誰?”悟心又問。
“不知。”看見了也不認識,才走了幾天江湖。
“那是何相貌?”
“沒看見。”
嘖,看來夏夏清濯沒有和那個和尚將講明白他是在哪裡發現的人……
“沒看見?施主你當時就在現場怎麼可能沒看見?”悟心銅鈴大的眼睛霎時又瞪大了,露出的眼白在他的黝黑的臉上分外醒目,也有些駭人。
預料之中的問題,但程姣姣表示真心、十二萬分的真心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以及他接下來肯定會問的第二個問題,就算是之前做了十二萬遍的自我安慰自我鼓勵也還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說出來她的臉就沒了,除非她今後幹出點兒什麼大事兒來,否則,這臉是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程姣姣的心中突然明白了那句士可殺不可辱的意思,但是這世間上還有一句話,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程姣姣很真誠,很坦白地說道:“真沒看見,因為我躲在供桌下面了,桌簾子一擋,什麼也看不見。”
悟心一愣,更加奇怪,“你為何會躲在桌子底下?”
問這麼詳細幹嘛!程姣姣一臉隱晦,道:“能不能不說?”
“事關我死去的眾多佛門弟子,有何不可說的。”悟心道。
這跟你師兄的死沒關係,我躲不躲桌子底下結果都一樣不過是多了具屍體而已。程姣姣在腦子裡對著悟心大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