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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便將那兩粒雌雄珠出來炫弄,招災惹禍,死固當然。但於你何仇何恨?本身又非害人之物。它數百年辛苦,好容易煉成此珠,被你奪去,也就罷了,為何還下毒手,將其殘殺?正經修道之士,可有一人這等兇殘?你前途滿布荊棘,來日大難,因你強做好勝。你那心上人雖然志行高潔,決看不慣這等行為。好在今夜不曾在場,當不使你難堪。你便看她份上,也須自勉。良言已盡於此,信否在你。
“這大量洪水,經我暗用法力,三百里內均在禁圈之內,近湖舟船也經移往遠處,未傷一人一物。此時你再細看,當知水勢何等浩大。這等洪水,你雖練會《九天玄經》,本身功力當還不夠,量你也退它不了。索性由我帶走,連黃河的水一起引送人海,使你夫妻早日完功相見,雖然因人成事,到底也算不少功德。我不願顯露真形,特意幻化出一個滿身邪氣,面容刁狡的惡人,使你一望而知是個左道妖邪。你仍利令智昏,可見貪之為害。好自為之,老夫去了。”
話未說完,無垢由寶環中遙望,環著君山一帶的三數百里方圓,已換了一片景象。原來湖濱人家房舍仍和初見時一樣,不特未被洪流衝倒,水勢反倒退了好些。離開湖岸,靠近君山那面,水卻湧起數十丈高下,宛如湖面上浮湧著一座平頂大冰山。夜月已經西斜,月光照將上去,通體晶明,銀輝四射,頓成奇觀。當道人初發話時,鄭隱始而滿臉怒容,目射兇光,怒喝妖道,揚手飛出仙劍。道人也未迎敵,只見紫虹環身飛舞,道人除身形或前或後,不時微微移動而外,依然說個不休。只那三個徒弟劍光一起,紅光微閃,忽全失蹤。道人並未絲毫受傷。鄭隱見狀,越發暴怒,又用太乙神雷和隨身法寶向前猛攻,已然無用。
無垢看到後來,只見鄭隱伎倆已窮,人也醒悟過來,自將飛劍、法寶收回,不知怎的,竟和道人同落君山之上。看神氣,似已聽出對方語有深意,法力更高,面帶惶愧之容。只仍負氣,不肯輸口。道人也不理他,從容把話說完。遙望著無垢這面,將頭微點。嘆息了一聲,把手一招,一片紅霞閃過,當中禁圈高如山嶽的湖水忽似銀河倒瀉,向上逆流,化為一片白光,銀虹也似,朝高空中飛去。只見銀光閃閃,映月流輝,帶著轟轟發發之聲,破空直上,橫空穿雲而渡。那麼大一片湖水,不消半盞茶時,竟然去盡。當中水山一消,四面湖水重又平勻。這一來,連原有的水也被帶走了不少,湖邊已現淺灘,臨水人家的牆基也有不少出現。紅霞一閃即隱,道人也已不見。那三個徒弟終未再現。仰望空中,只剩一道銀光,宛如龍蛇擺尾,搖曳空中,晃眼穿入東南方密雲層內,便無蹤影。鄭隱連愧帶急,已面無人色,呆在當地,仰望高空,做聲不得。
第一六回
力挽狂瀾 巧遇異人飛幻影
心憂前路 獨尋古廟訪真情
無垢見此情景,自然連氣帶急,心中悲苦。本想發作,細一尋思,道人所說的話均似含有深意,那法力之高,更是出奇。聽口氣,不特鄭隱被他隨意玩弄,視若童嬰,連自己在數千裡外的行動心意,均被看出,所設幻景,竟和真的一般,雖用法寶檢視,事前仍未看出。暗忖:“此人對於鄭隱,好似藉此警誡,全是善意。那一身邪氣,後來不見,果如所言,是成心裝扮左道妖邪,並非本相。但那行時所施法力,頗似旁門中倒海移山的家數。尤其那片紅霞,深紅如血,也不像是真正玄門正宗。照他行為,固非邪惡一流,偏又把那二十四粒惡蛟的內丹,連同那麼寒毒的丹氣收去做什?”越想越怪,推測不出是何來歷。又想:“丈夫這等心性為人,如何放心?聽道人口風,暗示自己,最好裝作不知,免其羞惱成怒,更易激發惡性,只有害處。”心中難受,懶得再看下去。見天將明,剛將寶環收起,想等事完再看。又想:“道人還要來收這大量黃水,也許能夠見面,向其探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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