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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宗壹沒有算也知道,他搖搖頭:「九星連珠之日只會每百年出現一次。」
晏玖心裡一咯噔。
既然每百年才會出現一次,那麼問題來了,羅睺為什麼還要當著樓那由的面說出九星連珠之日的事情?
這只能說明羅睺在試探。
她的師父有危險!?
晏玖將事情前因後果簡潔的告訴郎宗壹,與人對視一眼。
郎宗壹瞭然的點頭:「我會想辦法前往水寨遺址,你一切小心。」
他至今無法相信自己是晏玖的師兄,現在還多了個有危險的師父。
但他願意試著相信。
乍暖花開的季節。
水寨遺址旁的番紅花正向這個世界亮著無數針尖般的嫩綠葉子。
天色漸漸黯淡,水寨遺址寧靜的背後好似蘊藏著風捲雲湧。
暗藏殺機的湖底。
樓那由從沉痛中醒來,看到的就是將溪落擊倒在地的羅睺。
湖底封印已經被破。
阿修羅道開啟。
翻滾的黑海上浮現出數道身影,距離羅睺最近的是那伽羅、般若……
頭戴面具的羅睺負手而立,他的頭頂出現一對向前彎曲的犄角,與那伽羅、般若的犄角只有大小上的區別。
從一開始,羅睺就沒有把除阿修羅族以外的種族放在眼裡,也從未真正信任,他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利用。
無論是玄門中人還是狐黃白柳灰五門,無論是三摩提中的樓那由、孔午、江諦還是巴弗滅、利維坦、安德烈、賀茂重明、路西法等等,羅睺只把他們當做博弈中的棋子,可憐有些棋子到死也不知道。
羅睺等待那伽羅等人於黑海中睜開雙眼,他饒有興致的看向樓那由的方向,虹膜中似有殺意在流竄。
「我一直很好奇你什麼時候替換了真正的樓那由潛伏在我身邊,作為我目前唯一且僅有的夥伴,我該叫你什麼呢?」
鍾衡摘掉斗篷,摸了摸額前白髮:「你可以叫我鍾衡。」
他沒有告訴羅睺,他取代樓那由時,恰好是對方在t國芭雅福利院的時間。
羅睺毫不意外鍾衡的真實身份,他的眼底藏著瞭然,彷彿在說這個世界也只有風水師鍾衡是個例了。
見鍾衡並不懼怕死亡。
羅睺慢條斯理道:「你不問問我怎麼發現你的破綻嗎?」
鍾衡卻道:「我沒有破綻,是你疑心太重,是你從未信任過任何人。」
羅睺大笑出聲。
他十分欣賞鍾衡的聰慧與通透。
如果不是身份的敵對,他會和對方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
確實。
鍾衡沒有絲毫破綻。
羅睺只在那伽羅死後,水寨封印下的阿修羅道試探過「樓那由」一次,唯一該露餡的地方也被鍾衡躲了過去。此後,羅睺一直把鍾衡當做二把手培養。
倒不是他信任。
而是他無人可用。
阿修羅族太過重情,情是他們的劫,沒有人能完好無損的度過。
放任族人的死亡也在羅睺的計劃之內,法器和寶器被奪他著實憤怒,卻也知道無妨,只要法器聚齊,在誰手裡都一樣。
羅睺嘴角帶笑:「縱使巫九算盡一切,她也不會算到九大法器在誰手裡都一樣。」
他始終沒有把全部希望放在九大法器上,那畢竟是巫九的東西。
羅睺蒐集氣運,為的不僅是結合陣法找尋他們的王,定量的氣運是十分完美的鑰匙,攻無不克。
而他就是手持鑰匙的唯一者。
鍾衡突然道:「你要復活阿修羅王,有沒有想到你們的王願不願意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