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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點頭。

過往的一切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每當他想要回憶生前記憶，他總是會不適，但晏玖往他的面前一站時，不適被風吹散，再也沒有揚帆起航的機會。

晏玖像是看見肉走不動道的餓漢，自以為是的不留痕跡的靠近郎宗壹。

郎宗壹感受不到溫度。

但晏玖的逐步靠近，讓空氣變得焦灼，讓他生出後退的心。

他覺得這個氣氛不對！

郎宗壹及時止住，把全部注意力落在路西法身上：「他身上散發著冥界的死亡氣息，他也是玫瑰十字的人嗎？」

路西法微微一笑。

晏玖沉著臉回頭看向路西法，絲毫不掩飾凜冽的殺氣。

路西法：「……」

奇了怪。

剛剛那種劍拔弩張的場面晏玖也沒有對他動殺心，現在怎麼回事？

晏玖掏出斬馬刀：「他叫路西法，自詡能代表撒旦的墮天使。」

反握在刀柄上的手掌驟然用力，晏玖渾身暴漲出侵略性。

路西法疑惑：「莫非你覺得我礙眼？」

他覺得他真相了。

不然很難解釋晏玖的反常。

路西法感慨：「我說過，外來所有傷害都無法徹底殺死我，你為什麼不信呢。」

晏玖突然頓住身形。

她想到乍現的靈光是什麼了。

路西法和天使玩偶的真身長相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晏玖沒有機會詢問天使玩偶的姓名，但一個人存在就有痕跡。

天使更是如此。

可她卻找不到任何天使的蹤跡。

或許不是蹤跡被消除了，而是曾經的天使如今完完全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變成另一個天使，比方說墮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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