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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濤才停下哭鬧沒多久,被這麼一撞,整個人猶如皮球一樣彈倒在地,疼的他立刻又哇哇哭起來,邊哭邊不忘偷偷打量父母。
以前許大丫對他的照顧稍微疏忽一點,父母都會揍她。這次直接把他撞倒,還不往死裡打?想到這,即便摔的很疼,他仍舊幸災樂禍。
自打有記憶起,他就喜歡看許大丫被揍,經常沒事都要整出點事來讓她捱揍。
許濤想的沒錯,許大山看到兒子被撞倒跌的那麼重,當即氣的要動手打人,卻被李惠蘭阻止了。
他一臉不可思議看向妻子,不明白她為什麼阻攔自己。剛才如果旁邊湊齊奧有張桌椅什麼的,只怕兒子腦袋都磕破了。
李惠蘭呢,當然也是很想把許大丫往死裡打。但見她捱了自己一巴掌就面色慘白站立不穩,只得把這念頭壓下。
這死丫頭平時身子骨好的很,怎麼躺了幾天就變得弱不禁風?
她對許大山說:「算了,她身子還沒好利……」
索字還沒說出來,就見許大丫整個人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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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惜惜再睜開眼,又是躺在那張硌人木板床上。
她在承受了李惠蘭一巴掌又奮力撞了許濤一下後,支撐不住暈倒了。
不是裝的,是真的暈倒了。
這身體經歷了溺水、高燒,饑渴,真的羸弱到不行。
屋內光線有些暗,包惜惜猜測時間應該不早了。
屋外聽不到雨聲,也聽不到人聲。很安靜,彷彿沒人似的,也不知道那一家三口去哪裡了。
太久沒喝水,她有些口乾。
掙扎著爬起來走到客廳,想給自己倒杯熱水,卻發現暖瓶空空的,看上去應該是很久沒用了。
這家人真的很懶,連熱水都不燒。
她知道水缸裡有涼水,但以這家子的懶惰程度,她擔心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天的,放棄了喝水的想法。
晚飯多半是吃粥,也能解渴。
她也不想回到那陰沉沉的房間,便搬了張小凳子,在客廳前面的屋簷下坐著。
下過雨後的天空很美,萬裡無雲,藍的特別透徹。
她眺望了許久,目光由遠處的天空落到近處的地面上。
這是她第一次打量這個家,看了一圈周圍環境後,她覺得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窮的明明白白。
約莫二十來平方米的院子長滿了無處安放的雜草,經久失修垮了一半的半米高泥磚院牆,那用稻草和幾根竹子隨意搭起的用以堆放雜物的漏雨的草棚,那凌亂擺放著的待劈的木柴,加上暴雨過後那一灘又一灘的黃泥積水,無一不在告訴大家,這家人貧窮且懶惰。
李惠蘭很少幹家裡頭的事,懷孕之後更是基本不碰,都是許大丫一個人幹了。只是包惜惜沒想到,她昏昏睡睡躺在床上的這幾天,家裡衛生顯然也沒人幹。如果不是不吃飯會餓死,只怕他們連飯也不做吧。
坐了好一會,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一家三口終於出現了,不過還沒有見到人。
包惜惜聽到李惠蘭和許大山男女混合罵兒子的聲音。當然了,這語氣聽著並不是真罵。
什麼『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她都要昏死過去了怎麼打?』『吃吃吃,一個男人這麼喜歡吃』等等。
從夫妻兩罵兒子的只語片言中,她大概知道了,在自己暈倒被送回房間後,許濤依然不依不饒。李惠蘭夫妻沒辦法,只得在雨勢變小後帶他去菜園,摘了兩個還沒完全成熟的石榴哄他,他這才停止了哭鬧。
隨著罵聲越來越清晰,沒多久三個人出現在院子裡。
許濤看到她,立刻掏出那兩個石榴,擠眉弄眼示威。
包惜惜看得想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