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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是照老一套吧。&rdo;見證人把手伸進衣服口袋，從裡面掏出來兩個白色的小球，緊接著懶洋洋地扔了出去。

&ldo;我還有別的事兒，先告辭了。&rdo;發言人說完就走了。

兩個白色的小球飛上去，落下來;再飛上去，再落下來。見證人一動不動地盯著發言人剛才站過的地方。

&ldo;我敢打賭這就是你乾的。&rdo;他小聲地嘟囔著，&ldo;我敢打賭這就是你乾的。&rdo;

就在這兩個白色的小球上下飛舞的時候，它們的表面也漸漸地發生了變化，慢慢地顯露出了顏色和具體的形狀。不久，它們就顯示出一幅幅生動的畫面：枯萎的莊稼和不斷擴充套件的沙漠。

見證人的臉色陰沉沉的，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ldo;我敢打賭這就是你乾的。&rdo;他把那兩個球留在了空中，自己也走開了。

第十五章

菲尼斯表現出很慷慨很大方的樣子。他先給他們倆裝滿了新鮮的水果和肉食，接著又掀起了一塊地板，下面露出來一大堆罐頭。

&ldo;這些是你們的，&rdo;他說，&ldo;都是你們的。我這兒沒有開聽刀，眼睛也看不見它們的商標、標籤什麼的。反正我也用不著它們了。&rdo;

&ldo;讓我看看。&rdo;科比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來到處翻騰著，一時也不知道找什麼樣的罐頭食品才好。

菲尼斯催促著，說他們拿得越多越好。&ldo;我是國王，&rdo;他說，&ldo;對於你們這樣的遠方來客我就應當慷慨大方嘛。當然啦，有時候也不都是這個樣子。其實，當國王的也有小氣的時候，對吧?快點兒拿吧。&rdo;

菲尼斯的這種慷慨大方使凱裡班的破爛揹包完全換了一個樣子。藍色尼龍布被水浸濕了，聞起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蒙頭睡大覺似的。但是，總的來說它的主要結構還是相當不錯的。

科比小心翼翼地堆著挑選出來的罐頭，她把較大的那些放在最底下。

然而，最讓人吃驚的還是菲尼斯從他的小棚子裡面拿出來兩個小巧玲瓏的綠色包裹。

&ldo;這只不過是睡覺時候用的。&rdo;他一面說著，一面手舞足蹈地開啟了其中的一個。他不斷地往後面退著，展開著，這個綠色包裹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大號的睡袋。

&ldo;真是太棒了!裹起來的時候是那麼小，可開啟來又是那麼大。說起來真有點兒不可思議。帶著它們吧。你們會用得著的。&rdo;

&ldo;我還在想我們應當發現一座橋，凱裡班。我想，這兒附近應該有一座橋。&rdo;

科比靠著一個多節的樹樁，兩隻手盤在頭的後面。深桔紅色的樹汁從樹樁乾裂的縫隙中流了出來;一隊螞蟻爬上了樹皮，正朝著它們那個不可抗拒的目標蜿蜒行進著。有時候它們會原路返回，有時候它們也可能暫時亂作一團;但是，它們卻始終不渝地朝著流出樹汁的地方不斷前進著。這種目標明確、鍥而不捨的精神深深地打動著凱裡班。

在溫暖的陽光下，凱裡班脫下來茄克，仔細地看著那個心形文身。他把小臂正對著太陽光，從這一邊到那一邊來回地看著。

&ldo;怎麼啦?&rdo;

&ldo;沒怎麼。&rdo;

&ldo;沒事兒你幹嗎這麼緊緊張張的?&rdo;一隻膽大的螞蟻爬上了科比的胳膊，她輕輕地一口氣就把它吹掉了，讓它落到了樹樁上面。

&ldo;就是這個心形文身。我想看看它。&rdo;

她探過身子來，斜視著他的胳膊，說：&ldo;一個黑色的心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