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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是的。&rdo;

湯普森一直在用心聽著。這時他說，&ldo;啊，那倒很有意思，貝克先生。我得去打聽打聽。不過我要先找找有關賞金的通知。也許它能幫我們找到那個可憐的莫蒂默。&rdo;

&ldo;我想一定能找到，&rdo;福爾摩斯說。&ldo;事實上，訊息一旦傳開，我猜想會有很多人爭這一萬元賞金。祝你愉快，局長。&rdo;

&ldo;啊，謝謝。&rdo;湯普森第一次笑了。

警察局長溜躂走後，凱恩拿著一封電報從車站過來。後來我知道電報是希爾發來的。福爾摩斯像往常一樣迅速掃視了一眼，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小塊墊板，用他那特別而準確的手匆匆草擬了一份回電交給凱恩，囑咐他馬上發出去。

&ldo;你怎麼不查密碼本就能發電報回電報呢?&rdo;凱恩回車站後我問道。

&ldo;我已經把密碼本背下來了，&rdo;福爾摩斯漫不經心地說。&ldo;裡面不過幾百個詞彙。&rdo;

我對福爾摩斯這麼快就記住那麼多詞彙並不趕到吃驚。什麼東西只要對他有用，他能表現出驚人的記憶力。我永遠忘不了，在辦理澳大利亞金融家赫德爾斯頓奇案時，(5)福爾摩斯只看了一眼，就把整整一頁分類帳上的數字牢記在心裡。然而有時候，他卻連最簡單的東西都記不住。我們做朋友這麼多年，我的生日他連一次也沒想起來過。

&ldo;上面說的什麼?&rdo;福爾摩斯把電報疊起來要往口袋裡裝時，我問他。

&ldo;希爾先生說他希望瞭解我們的調查進行得如何，還特別想知道詳細情況。我交給凱恩先生的回電恐怕難以使他完全滿意，因為眼下還沒有多少情況可報告。不過我有一種預感，華生，等今天過完的時候，我們將會瞭解到更多的情況。順便問一句，今天你看見我們的大鬍子朋友沒有?&rdo;

我回答說沒看見，接著又補充道，&ldo;也許他放棄了。&rdo;

&ldo;也許是吧，&rdo;福爾摩斯說。&ldo;然而我傾向於認為，他還在跟蹤我們。&rdo;

上午剩下的時間我們是在莫里森賓館的前門廊度過的。福爾摩斯坐一張大木椅，兩腿蹺到欄杆上，情緒很高漲，起碼暫時是這樣。我們的談話很快轉到他和警察局長不尋常的交談上。

&ldo;華生，你可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編造出那個一萬元賞金的神話般的假話來。&rdo;他說。

&ldo;我心裡是捉摸過。&rdo;

&ldo;那麼我打個比方，拿中古時期的戰術給你解釋一下。犯罪調查，特別是多種可能性接踵而來的犯罪調查，就像是攻擊一個堅固的城堡。你必須偵查地形，包圍整個地區，找出城堡防禦工事的薄弱環節。我猜想，湯普森就是那個薄弱環節。現在我們就好像工兵一樣，必須在它下面挖坑道。&rdo;

&ldo;是什麼因素使你相信那位局長是薄弱環節呢?&rdo;

&ldo;有關他的一切。再說，你也知道，在判斷人方面我還是有些本事的。&rdo;

不可否認，這是真的。如果說福爾摩斯有某一點超過常人的話，那就是他判斷人的能力(但我必須承認，他對女人的判斷並不總是那樣準確)。就像藝術大師看一眼樂譜就能把曲子完滿地演奏出來一樣，福爾摩斯幾乎一眼就能夠判定一個人，然後以相應的方法&ldo;演奏&rdo;他。一個人的智慧(他說，&ldo;全在他的眼睛裡，華生。&rdo;)，他的思想狀態(&ldo;觀察他的舉止，並特別注意他的耳朵的靈敏度。&rdo;)，尤其是他的意志力(&ldo;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