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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值班護士抬起頭，看到警察，心裡猛然一驚，可她沒有做聲。

莫里斯說：&ldo;這是本森先生。我們的710房間準備好了嗎?&rdo;

&ldo;都替他準備好了。&rdo;護士說完朝本森嫣然一笑，本森則朝護士無奈地笑笑，目光從護士身上轉移到了辦公室角落裡的那臺電腦控制檯上。

&ldo;你們這上面有分時站?&rdo;

&ldo;是的，&rdo;莫里斯答道。

&ldo;計算機主機在哪裡?&rdo;

&ldo;在地下室。&rdo;

&ldo;這幢樓的地下室?&rdo;

&ldo;是的。它耗電很大，有專線通到這幢樓裡。&rdo;

本森點點頭。莫里斯對他的這些問題並不感到驚訝。本森是試圖讓自己忘掉外科手術，更何況他是個計算機專家。

護士把有關本森的圖表記錄交給莫里斯。圖表記錄的外面是通常的那種藍色塑膠護封，上面蓋有大學醫院的圖章，但上面還有一個表示神經外科的紅色標籤，一個表示精心護理的黃色標籤和一個莫里斯幾乎從未在病人的圖表記錄上見過的白色標籤。白色標籤表示注意保密。

&ldo;那是我的病歷嗎?&rdo;本森問道。莫里斯這時正沿著走廊把輪椅上的他朝710室推去。兩個警察緊跟在後。

&ldo;我一直在想這裡面記的是什麼。&rdo;

&ldo;主要是許多看不懂的記錄。&rdo;其實本森的圖表記錄雖然厚厚一疊，卻一看就懂，上面全是計算機列印的不同測試的結果。

他們來到710室外面。進門前，一個警察先走了進去並隨手關上了門。另一個警察留守在門外。&ldo;只是謹慎起見，&rdo;他說。

莫里斯把本森坐的輪椅推進房間。這是間朝南的大房間，到了下午裡邊仍是陽光燦爛。

本森環顧四周，稱許地點點頭。

莫里斯說：&ldo;這是醫院裡最好的房間之一。&rdo;

&ldo;我現在可以站起來嗎?&rdo;

&ldo;當然。&rdo;

本森走下輪椅，坐到床上。他猛地從床墊上豎起來，按動調節床位高低的幾個按鈕，接著又俯身看看床底下的電動機械。莫里斯走到窗前，拉上窗簾以遮擋直射進來的陽光。&ldo;很簡單，&rdo;本森說。

&ldo;你說什麼?&rdo;

&ldo;這床的機械裝置。非常簡單。你們應該裝一個反饋裝置，這樣，床上的人身體一動就自動得以校正……。&rdo;他的說話聲低了下來。他開啟壁櫥門朝裡看看，檢查了衛生間，然後回到床前。

莫里斯心想他的舉動不像一般病人。大多數病人到醫院後就擔驚受怕，可本森的舉動好像是租了飯店的一個房間。

&ldo;我住。&rdo;本森說完放聲大笑。他在床上坐下來，接著看看莫里斯又看看警察。&ldo;他們非要在這裡嗎?&rdo;

&ldo;我想他們可以到門外等著，&rdo;莫里斯說。

兩個警察點點頭走了出去，隨手把門關了起來。

&ldo;我是說，&rdo;本森說，&ldo;他們一定得在這裡?&rdo;

&ldo;是的，他們得在場。&rdo;

&ldo;從頭到尾?&rdo;

&ldo;是的。除非我們能撤回對你的指控。&rdo;

本森皺皺眉頭。&ldo;是不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