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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的。&rdo;

&ldo;你不會忘吧?&rdo;

&ldo;不會。我會告訴他的。&rdo;

&ldo;謝謝你。&rdo;她笑了笑。儘管她戴著長長的假睫毛，濃妝艷抹，可這微笑還是挺迷人的，姑娘們為什麼要把她們的臉弄成那樣。&ldo;我想我現在該走了。&rdo;她走了，短短的裙，長長的腿，邁著輕快而又堅定的步伐走了，他目送她走了，接著他提起了那隻似乎很重的旅行包。

坐在710房門外的那個警察說：&ldo;進展如何?&rdo;

&ldo;很好，&rdo;莫里斯說。

莫里斯把旅行包拿進房間的時候，警察朝包看了一眼，但什麼話也沒說。

哈里&iddot;本森正在收看電視裡播放的一部西部電影。莫里斯調低音量。&ldo;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帶給你的。&rdo;

&ldo;安吉拉?&rdo;本森笑笑。&ldo;是的，她的長相很漂亮。沒有很複雜的內部機械，但有漂亮的外表。&rdo;他伸出手來，莫里斯把包遞給他。&ldo;她把東西都帶來了嗎?&rdo;

莫里斯望著本森開啟包，把東西擺到床上。一套睡衣睡褲，一把電動剃鬚刀，還有一些剃鬚後搽的潤膚霜和一本平裝小說。

接著本森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假髮套。

&ldo;那是什麼?&rdo;莫里斯問。

本森聳聳肩膀。&ldo;我知道我遲早會需要它的。&rdo;他說完又哈哈大笑。&ldo;你總要讓我出院吧，不是嗎?早晚的事。&rdo;

莫里斯和他一起大聲笑了。本森把假髮套放回包中，又拿出了一個塑膠盒。他了當一聲開啟了盒子，莫里斯看見一個塑膠袋的套子裡裝著一套大小不等的螺絲起子。

&ldo;幹什麼用?&rdo;莫里斯問。

本森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接著他說：&ldo;我不知道你懂不懂……&rdo;

&ldo;什麼?&rdo;

&ldo;我總是帶著它們。防衛用。&rdo;

本森把起子放回旅行袋。他小心翼翼，幾乎是虔敬地把它們收起來的。莫里斯知道，病人們，尤其在病重的時候，經常把稀奇古怪的東西帶到醫院裡來。他們對那些物件存有一種圖騰崇拜的感情，好像它們能保你平安似的。他記得有個患轉移腦瘤的帆船運動員總帶著一個修船帆的工具包，一個患晚期心臟病的婦女總帶著一罐網球，諸如此類的怪事應有盡有。

&ldo;我懂，&rdo;莫里斯說。

本森微微一笑。

遠端資訊處理房裡一個人也沒有，羅斯走了進去。落地式印表機和電傳打字機靜靜地躺在那裡，螢幕上閃現著一串串毫無規則的數字。她走到角落裡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隨後把本森最新心理分析的測試卡塞進了計算機。

神經精神病研究室在研製另外幾種用計算機處理的心理測試的同時，也研製了這種卡式心理分析測試。這是麥克弗森所說的&ldo;雙重目的思維&rdo;的一個組成部分。所謂雙重目的思維，他是說像計算機一樣的大腦從兩方面，即從兩個不同的方向發揮作用。一方面，你可以利用計算機來探查大腦，幫助你分析它的活動。與此同時，你又可以利用對大腦的更進一步瞭解來幫助設計更好更高效的計算機。正如麥克弗森所說：&ldo;計算機是大腦的模範，大腦也是計算機的模範。&rdo;

在神經精神病研究室，電腦科學家和神經生物學家已共同工作了幾年時間。他們的聯手合作誕生了q模型以及像喬治和瑪莎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