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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即將臨盆之前突然遭人打斷了腿,因為那人要她在為我接生之日用另一個嬰兒換下我的孩子,並施以重金相誘。陳大娘一生皆是老實本份之人,自然不願做這傷天害理之事,當即便嚴辭拒絕,遂被那人令手下打斷雙腿。
斷了雙腿的陳大娘繼續受到威脅,若她不配合便全家都要斃命。終於,因為陳大娘斷了雙腿不能動彈,我臨盆當日慕容衝又殺了第一個接生婆,最後只將我抱上馬車送去了陳大娘家裡。
陳大娘深恨那斷她雙腿之人,為我接生之即,報復之心驟起。
恰巧那人的妾室當日那也在陳大娘處產子,只比我早片刻的工夫。陳大娘接生的房內還有好幾個裡間,是給不同產婦接生的床位。那人的妾室生了孩子便一直睡在裡面,尚無人來接她,陳大娘恨意滔天,就在為我們孩子清洗的時候將那人妾室所產之子與我們的兒子相換,又將那人交給她的一名用來替換我們兒子的早產嬰兒換了襁褓,仍還給那人,說是換下的我們的兒子。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陳大娘時刻擔心那人終有一日會將她滅口,於是便將這個秘密告訴了陳大力,母子二人商量之下當即便決定遠走他鄉避禍。哪料那人果真不肯放過他們一家,逃亡的路上,陳大娘以及她的三個女兒被當場殺死,陳大力滾落山崖,大難不死卻跌斷了雙腿。
撿回一條命後,陳大力為了自保,咬牙狠心地燒燬了自己的臉,就是怕被追殺他的人認出來。從此以後,他隱姓埋名躲在平陽附近,苟且偷生,為了有朝一日平陽太守察覺後能夠尋訪自己的骨肉也幫他報仇。
後來戰亂四起,當年的平陽太守四處征戰又在阿房登基做了皇帝,他正準備想盡法子也要來這裡求見當年的太守,告知當年之事,哪料就見當年太守府內的侍衛來查訪陳大娘的下落……
“命你母換朕皇子的人是誰?”慕容衝咬牙切齒,鳳眸直欲噴出火來,握緊的拳頭青筋凸暴,連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我們跟誰有這樣滔天的仇恨?那時的慕容衝只是一介小小太守,根本不會對任何人產生威脅……
陳大力圓瞪的雙目幾乎要飛出眼眶,他滿是殺氣地恨道:“先母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見過他。來找先母的,一直都是他蒙面的手下,但他妾室的樣子,先母曾經畫給草民看過。早在未曾出嫁之即,先母刺繡描畫的工夫便是不俗。雖然那畫一早便被銷燬,但草民記在心中臨摹多年,早已能畫得一般模樣,便是死了化成灰也不會忘記半分!”
只知道他妾室的樣子有什麼用?我焦慮萬分,慕容衝喘著粗氣將御案上的筆墨一把摔倒在地,陰戾地怒喝道:“畫出來!”
陳大力爬在地上撿起紙筆,剛剛握了筆的手劇烈地顫抖著,然後想起九年前的滅門慘案,他的目光再度噴射出怒火,手指也剛勁有力起來。
就像簡筆畫般幾筆而成,但也栩栩如生,眉目清晰,我望著那畫上的女子,頓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慕容衝自是不認識她,握緊拳頭凝聲問道:“再也沒有旁的線索了?”
陳大力趴在地上,一臉痛楚。
“我想起來了!”我突然一聲驚呼,伸出右手顫抖地指著那張畫像,急喘道:“她是……她是……”
“是誰?”慕容衝扶住我的雙肩,也顫了聲音問道。
“是……”我搖搖頭,根本不敢置信,流淚滿面道:“是……帶方王當年還在長安時聘下的一名女子……”
“四哥?”慕容衝的雙手從我肩膀上滑落下來,如遭雷擊,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無法相信地喃喃道:“四哥……四哥……”
四哥,你為何要將弟弟傷到這般田地?
慕容衝再也強抑不住滿腔的恨意和怒火,憤起全力抬腿猛踢向御案,厚重的御案被他一腳踹翻,從丹陛上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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