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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這可是稀罕貨色了,我們大夏,就這麼一條龍了。」
申公豹在旁邊氣得差點沒暈死過去。剛才老門子還說是人不是人的都爬起來了,而今又說那黃一總算是個人來了,那豈不是在說他申公豹不是人麼?奈何這老門子卻是他申公豹招惹不起的,只能是悶悶的哼了一聲,拎著那青布包裹衝進了刑天家的院子,抓著一個僕役喝問道:「你們大公子的友客,那個叫篪虎暴龍的蠻子,他院子在哪呢?」
那僕役看了看老門子,看到老門子點頭了,這才丟下了手上的笤帚,朝著申公豹欠了欠腰,一聲不吭的領著申公豹去了。
那黃一把身上的黃龍讓那老門子好好的摸玩了幾下,直到那黃龍不耐煩了,噴了那老門子一臉的吐沫,這才笑道:「老先生,我找篪虎暴龍,昨天約好了的,他現在在麼?」
老門子有點惱怒的抹掉了身上的涎水,狠狠的敲了那黃龍的一下腦門,指著自己家的大門說道:「去,去,又是一個找那小蠻子的。這小子的運氣可真正好得不得了,看樣子他就要在安邑飛黃騰達啦。」
黃一卻對什麼飛黃騰達的不感興趣,朝著老門子笑哈哈的微微一禮,在黃龍尾巴的監督下,又蹦跳著進了刑天家的院子。很自然的,他也找了個僕役,叫他帶自己去找夏侯。那僕役只是稍微一遲疑,就被那條頑劣的黃龍噴了一身水,渾身溼漉漉的。這僕役無奈何,只能苦著一張臉帶黃一去了。
夏侯精舍內,青苔、墨藻兩童子愁眉苦臉的坐在大廳外屋簷下,睡眼惺鬆,腦袋一耷一耷的直打瞌睡。大廳內,夏侯、烏光真人、滄風,以及通天道人門下弟子十餘人,正盤膝而座,手捧殘茶餘瀝,在那裡講得是天花亂墜。
如何調兌陰陽,如何調和龍虎;如何吸天地精華,如何引朝霞靈氣;這金丹該如何琢磨,這嬰兒該如何溫養;這天人溝通是何等境界,那引氣入體又是何等層次,一群大老道小老道說得是津津有味。
和烏光真人攀談了一個晚上,夏侯這才知道,滄風的金丹還沒完全成型。可是滄風體內的真元,雄渾綿密,生生不息,
卻是夏侯體內真元的百倍以上,故他能一擊發揮出接近一鼎大巫的攻擊來。
除了佩服,就只有佩服。難怪前世的教官總是在那裡說,太古的煉氣士要比後世的修道人強大太多,這從入門的門檻處就看出高低了。人家以數百倍的代價結成金丹,練就嬰兒,自然比你那顆耗費的成本不過人家數百分之一的廉價貨要強大得多。而這其中的玄妙,就是太古煉氣士的高深之處了。
就以烏光真人說來,烏光真人煉氣兩百年,是在半年前才堪堪的結成了金丹,和如今的夏侯是同一個境界。但是烏光真人隨意的放出一點氣息來,就能讓夏侯渾身僵硬,體內的真元都無法動彈,差距何止天高地遠?而煉氣數十年的滄風,也不過在金丹的門檻上晃盪,體內真元卻也比夏侯強太多了哩。那日若不是夏侯拼命並且運勢極佳,滄風卻又沒有爭鬥的經驗,夏侯早就落敗了。
而烏光真人也是心裡暗驚。夏侯這個來自蠻荒的『沒開化的野人』,言語精奇,談吐間對於天人大道的理解,簡直就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夏侯隨口的幾句話,就能讓烏光真人思索半天的。比如說『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這一句,就嚇得烏光真人半天沒回過神來。
精闢、精到,簡直猶如手術刀一樣鋒利的形容出了大道無形的狀態。烏光真人覺得,甚至就是自己的師尊平日裡傳授道業的時候,也難得說出這樣精闢的話來。他哪裡知道,夏侯這廝卻是直接剽竊了老子真人的著作在這裡賣弄。這是老子對天道的最終闡釋,精深玄微之處,哪裡是現在的烏光真人他們敢於揣測的?
烏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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