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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空曠寂靜,景徵一個人在客廳刺繡。
她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放下針線,起身走到門口。
&ldo;是誰?&rdo;
&ldo;是我。&rdo;門漸開,遲櫻站在門口,一身溫柔的淡色長裙,膚色很白。
景徵眉梢沾上肉眼可見的喜意:&ldo;阿櫻回來了?&rdo;
&ldo;嗯,我來看你了。&rdo;她微笑著走進玄關,和景徵擁抱。
景徵拍了拍她的背:&ldo;好像瘦了點?&rdo;
&ldo;沒呢,今天衣服穿得有點少。&rdo;
&ldo;千萬不要貪涼。&rdo;
&ldo;知道。&rdo;
遲櫻的聲音落在耳邊,景徵突然柔軟,緊緊地回抱了一會才鬆開。
她其實不貪心,女兒平安健康就好。願望簡單,實現起來卻意外坎坷。
這兩天林悠笙出道,新聞推送裡隨處可見她和遲櫻的比較。
林悠笙初初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但仔細看,不難從眉眼間發現戾氣。
林悠笙是景蘭的女兒,指不定哪天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遲櫻遺傳到她,性子不烈,容易吃虧。所以當下最首要的,是要提醒她保護好自己。
景徵收起笑容:&ldo;你不要再打從我眼皮底下離家出走的主意。&rdo;
遲櫻自覺愧疚,不勝其煩地安慰和保證:&ldo;你相信我,以後都不會了。&rdo;
&ldo;傻瓜。&rdo;景徵到底心疼女兒,沒有計較太多,只是展顏一笑,拍了拍遲櫻的手背,拉著她在茶几前坐好,自己則起身準備茶水。
不久後,客廳裡茶香四溢。
遲櫻在遲嚴清辦公室已經喝飽了,但茶葉是景徵自己種的摘的,她不想推卻,於是捧著茶杯喝起來。
景徵看著遲櫻溫靜的模樣,仍然放心不下,旁敲側擊地提醒:&ldo;我這兩天看新聞,好像有一個和你長得挺像的女明星出道了。你多留個心眼,她剛出道就炒作,心思肯定不簡單。&rdo;
遲櫻稍稍一滯,把茶杯放回茶几:&ldo;媽媽,景蘭和林悠笙的事情我都知道了。&rdo;
景徵明顯愣住,提著壺的手一抖,茶水濺濕桌面。
遲櫻一陣心疼,但這件事終究要告訴她,狠下心繼續說:&ldo;我剛剛見到爸爸了,他其實就在公司辦公室的隔間裡。&rdo;
景徵仍然詫異,有點恍惚:&ldo;他就在公司?他都告訴你了?&rdo;
遲櫻點了點頭。
她拉過景徵的手,緊緊握住:&ldo;媽媽別難過,你沒有做錯什麼。有我在,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rdo;
景徵手指僵硬,眼眶濕潤起來。
她怎麼會沒有做錯什麼?她其實做錯了很多。
自小優柔寡斷,同理心強。父母偏心,她心裡也不好受,對景蘭忍著讓著,結果慣出了一隻白眼狼。
面對白眼狼的威脅,她懦弱地選擇了妥協,沒有給遲櫻爭取到應有的名分。因為擔心景蘭控制不住情緒,傷害遲櫻。也擔心她把事情曝光給媒體,鬧得人盡皆知。她不想遲櫻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因為父母,被烙上各種各樣的印跡。
但並不是別無他法,至少在景蘭自殺後,她曾經有過爭取的希望。
遲嚴清的事情可以藏著掖著,她也可以改名,隱藏自己的身份。
事情發生在上世紀,已經很久遠了,當代年輕人對沒落的景氏和xx製藥公司知之甚少。更少有人知道,她和景蘭在景氏家宴的火災中倖存了下來。
後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