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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我們發現寰宇的建材業看起來穩步運營，但已經出現了不少運營漏洞和發展隱患，哪怕我們多次提醒，管理層也頑固不化，深信著表面繁榮。他們內部管理混亂，決策迂庸，如果對人員結構進行再整頓，時間和資金上都很棘手。&rdo;

&ldo;再加上市場前景受限，於內於外，都有大機率的虧損風險，最近我們也在考慮減少資金投入。&rdo;

&ldo;如果要終止合作，陸總可以優先考慮它。&rdo;

陸靖言點了點頭，鋼筆飛快地在紙頁上留下了遒勁有力的字跡。

絕大多數推測都和他的預估不謀而合。

他無意全面撤資，但需要讓寰宇感受到歐時離開的陣痛。

這樣產生的威懾便是極好的。

但凡事都要做最糟糕的打算。

威懾的前提，是歐時具有足夠的風險承受力。

即使真的走到了和寰宇決裂的地步，也擁有自愈的絕對能力。

事實證明，他們確實具有足夠的資本，而代價為至少兩年的時間。

陸靖言眉心舒展開來，他沉聲道：&ldo;大家辛苦了。&rdo;

&ldo;散會。&rdo;

高管們恭敬地頷首起身，從激烈的討論中抽身而出，此時才能感覺濃重的睏倦勢不可擋地襲來。

絕大多數與會者都有私家司機，偶有一兩位隻身前來的，陸靖言安排了司機送他們回去，並給他們放了明日一天的假。

近日城南拆遷，空氣中的霧霾很重，灰撲撲的夜空不見星月。

凌晨時分了，城市的燈火黯淡下去，只有零星的幾盞路燈。

從巨大的落地窗望去，所見的景緻有幾分肅冷和蕭索之意。

江崇看向陸靖言佇立的身影，有幾分慟容。

一些問句懸在嗓子口，還是沒有問出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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