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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韓香月兩手捂嘴蜷縮在車中,驚恐到極點,一切感官似乎都失靈了。車廂劇烈搖晃了一陣,刀斧砍在門上,好在車窗沒碎,緊接著打鬥聲逐漸淡去,遠處傳來幾聲怒吼。
突然,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韓小姐!
車門被拉開了,一名持刀的漢子探進車內,抓著她的手腕往外拖。韓香月哀叫一聲摔倒在車門內,眼睜睜地看著刀鋒逼到自己頸邊。
突然一把短刀從背後穿透了他的胸膛,長順氣喘吁吁地把屍體推到一邊,彎腰扶起韓香月的胳膊。
「韓小姐,你沒事吧!?」
「常先生……」韓香月艱難地從嗓子眼裡擠出兩個字,望向車外的瞳孔驟然收縮。
——男人身後又出現了另一張臉。
血從長順的頭側淌下,滑過面頰落在車座下的皮革墊子上。他微微一愣,看到韓香月慘白的面孔,張嘴乾笑了一下。
「別出來……」
門又合上了。
雲連遠遠地聽見韓香月的驚叫,急怒之下用蠻力掙開了身後的束縛,反手一拳打歪了男人的下巴。姚百年見狀慌忙又抬起胳膊,然而迎面一記手刀飛來,槍應聲落地。這時倒在一旁的男人突然又爬起來,合身撲到雲連身後勒住他的腰。
雲連用手肘猛擊身後之人的頭顱和脖頸,每一記都下了狠手,眼見有寒光襲來,他側身一躲,刀尖斜著扎進了腋下的肌肉。
姚百年見這一下沒擊中要害,氣急敗壞地還欲補刀,未及動手忽然眼前一花被拖倒在地上。雲連就著上身受制的姿勢掀起雙腿,纏上姚百年的脖子之後夾緊膝蓋猛地擰腰,竟就這麼生生擰斷了他的脖子。
三具身體一齊癱倒在地上。雲連起身踢了踢腳邊滿臉是血的男人,拔出插在自己胸側的短刀,彎腰割斷了他的喉嚨。
另一邊的打鬥也早已結束了。長順背靠車門坐在地上嚥下最後一口氣,血從低垂著的頭顱後湧出,染紅了整個車門。
雲連從巡捕房回來的時候阿申等弟兄幾個都已經在家中等候。長順的屍首被領了回來,擦洗乾淨包在草蓆裡,連人俊坐在沙發上,看見雲連進屋也不說話,客廳裡氣氛凝重。
「老闆,真的是姚百年?」阿申問。
「嗯。」
「這姚百年怎麼從牢裡出來的?」
「警察局那邊說是看守的人受了賄賂,把人掉包給換出來了。」
「這……這麼容易?」
雲連不說話了,沉默半晌扭頭問小金:「長順家裡頭還有什麼人?」
「有個妹子,年前帶著孩子從安徽找過來,說是孩子他爹沒了……」小金道,「前陣子聽說又跟野男人跑了,把孩子留在家裡。」
「多大的孩子?」
「剛會說話。」
「找不著孃的話,就把孩子帶過來吧,我想辦法養著……」
雲連掀開草蓆,怔怔地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好好一個人活蹦亂跳地出去,回來就成了具冰涼的屍體。草蓆邊疊放著一件嶄新的外套,才第一次穿就沾了血,衣服上還有兩張電影票,可惜再也用不著了。
「昨晚我不該讓順子替我去的……」阿申懊惱道。
「誰去都一樣,是我害了他。」
「老闆,這事不對勁啊!」小金從沙發上跳起來,「姚百年犯的可是走私軍火的重罪,就算他有能耐混出來,警察局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金說的有理……老闆,這姚百年不會是在給人當槍使吧?」
「連醫生也覺得這事另有蹊蹺。」
雲連瞥了阿申一眼,後者打了個激靈,隨即做出「沒辦法,實在瞞不住了」的表情。
連人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