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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此舉險之又險,稍有不慎,二百騎兵便有如石沉大海,葬身於韃靼大軍腹地之中。
好在二百騎兵皆是訓練有素,來去如風,斬殺哈魯臺之後,迅即撤退。
哈魯臺身死,韃靼大軍群龍無首,節節潰敗,只得投降,交出太子與丁琰。
五軍總都督統軍修整數日,大軍啟程,返回京都。
丁璨帶了一千精兵,時刻護衛在太子近側。
果然甫一進關,就遭到了暗襲。
殺手一行十來人,黑衣蒙面,無顧左右,直向太子所乘車駕而來。
未曾得手,又再捲土重來。
如此反覆數次,十人只餘下最後一人。
這一日,大軍已行至大同府境內。
是晚,丁璨在太子身邊敘話至夜深,告退出來。
夜色深重,月光黯淡,濃墨般的黑暗裡,有一雙眼睛,陰沉幽暗,閃著森然寒光,像是鷹。
丁璨已有所察覺。
一路上與此人交手數次,知他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不動聲色,縱身向上一躍,腳尖輕點廊下圍欄,飛身踏上了房頂。
抽出腰間雁翅刀,迷濛月色下,一道寒光閃過。
雁翅刀,雖名為刀,實則長不過二尺,寬不過寸許,刀身以精鋼鑄造,雖看似輕薄,卻是銷鐵如泥。
那殺手執劍應對,一時之間刀光劍影,此起彼伏。
丁璨終究略勝那殺手一籌。
阿慄聞聲趕來時,殺手已逃之夭夭。
回到房內,雁翅刀上血跡斑斑,阿慄拿清水洗淨,再用絹布擦乾。
&ldo;爺,他死了沒?&rdo;
丁璨淡笑道:&ldo;傷了要害,想來是沒命再回去見晉王了。&rdo;
阿慄也笑,&ldo;爺怎麼這樣肯定他就是晉王的人?&rdo;
丁璨將茶盞擱在了桌上,從阿慄手中取過雁翅刀,收了起來。
&ldo;我不僅肯定他是晉王的人,經過這幾回交手,我發現他就是那一年鹽稅案發後,在滄州城外,欲暗殺佟白禮的人&rdo;
阿慄臉上的笑不由僵住,臉色也白了。
&ldo;那時對佟白禮和關銘下手的,竟是晉王?!&rdo;
丁璨點頭微笑,&ldo;當時我就曾疑心,那向關銘投毒的獄卒雖交待是受魏王指使,但是我總無法相信魏王會有這等膽量,敢暗殺朝廷命官,這罪名相比於貪墨兩淮鹽稅銀子,可謂是天壤之別。魏王雖跋扈,卻並不蠢笨,他難道不知鹽稅案事破之後,至多是被聖上責罰而已,但是暗殺朝廷命官,那便是觸怒龍顏的逆天之舉,無異於是挑戰聖上威權,聖上豈能容他?&rdo;
阿慄怔然半晌,才道:&ldo;如此說來,是晉王故意趁機嫁禍於魏王,讓聖上以為是魏王想要殺人滅口?&rdo;
丁璨眸光清明,淡淡一笑,道:&ldo;聖上何等明智之人,難道看不出其中關竅?所以在鹽稅案上,只是對魏王略施小懲,輕描淡寫而過。但是聖上心裡總還是有些疑慮,所以暗殺一案上,曾催著問了我幾次&rdo;
阿慄仍有不解,&ldo;聖上既疑心晉王,如今為何還要授他監國理政之權?&rdo;
屋內燭火昏暗,丁璨的笑意也顯得有些悵然。
&ldo;權柄既可授之,亦可隨時取之。聖上心性,最不喜臣工玩弄權術,行詭秘之舉以晉王之才,本堪為一國之君,只是可惜啊,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rdo;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今生來世(結局)
離開大同,又再向京都行進。
路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