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山王(山王三震)(第2/5 頁)
往下倒,連城牆帶索橋地直接點燃。
衛厄身手雖然利落,但一鏽紅索鏈絆倒一群人後,被絆倒的人剛好阻住了他過來的路。
眼看桐油就要嘩啦倒下,火光中,兩道身影一晃——有衛厄這麼一干脆利落地破箭雨斬敵殺人,許英許瑩已經貼著鐵索趕到了。兩人急行雨燕般,蹬著城牆,向上幾個縱身躥躍,就到了兩頭。
桐油桶傾斜的時候,兩人一左一右,就像兩道輕煙般撲至,手中的刺客短刀一橫一劃。
拉油桶的寨兵轉眼就被抹了脖子。
油桶失去支撐,傾斜著就要往下倒,被許英許瑩眼疾腳快,一腳兩腳統統踢回砸在了寨塔牆頭的過道上。嘩啦嘩啦的油沿著狹窄的牆頭道流動,被火把撩到的瞬間,就躥起熊熊大火來。
許英一邊將寨兵的屍體扔進牆頭道的火光裡,一邊冷笑:
“——要燒,先把你們自己的寨塔給燒了。”
許英放的這把火,效果絕佳。
火勢一燒起來,前後緊逼的寨兵,立刻往後退了。另一邊的衛厄應對的局面跟著同時輕鬆起來。
“你個蠢貨,不會等我們過來再放過嗎?”只是,後續的高鶴陳程他們也到了,陳程節棍一點,在大火中躥上寨塔牆壁。一上牆頭,就被火苗撩了下頭髮,頓時罵不絕口。
許英翻了白眼,沒理他。
和其他地方的寨樓不同,矗立在黑江盡頭的寨塔,朝江這面的城牆壘是用石頭建成的。火油雖然在燃燒,但在狹窄的牆頭道里被活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一攔一擋,其實沒完全燒起來,只侷限在了橋頭這麼一段。
火勢即阻攔了寨兵,又給後續趕到的成員打了掩護。
幾個起落,其他人都過了索橋,登上了寨塔。
血蝙蝠詭異歸詭異,還沒完全擺脫蝙蝠的習性,畏火。它們一路追到這裡,被寨塔牆頭的熊熊火光逼退,黑影在空中盤旋,翅膀震動的聲音匯合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
聽到其他人趕到的聲音,衛厄向後撤了一下,落到一段清空了的,暫時沒有火燒過來的城牆頭。將黑阿婆兒子的屍身放下來,衛厄後背倚在牆頭石面,胸口微微起伏地喘息休息。他的臉在火光的印照下,格外的蒼白。
一點血沾在睫毛上,瞧著有種隨時可能隨風破碎的脆弱感。
很難想象,就是這麼個人,在剛剛殺人不眨眼地強奪下了黑江索橋盡頭的橋頭寨塔。
硬抗著[詭神臨身]後的虛弱狀態渡江、殺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負荷。只是衛厄習慣了將自己的負面狀態壓制到最極致。
兩條細長的鏽紅鐵索垂在袖間,衛厄聽見意識裡,主神隱約的嘲諷。
風聲落到近前,從風聲上判斷,是一個人揹著另外一個人——隊伍裡揹著人的,只有解元真。
衛厄沒理會主神,轉頭,“看”向解元真揹著的黑阿婆,語調平淡地:“你兒子。”
——被衛厄從索橋上解下來的剔腸屍,屍身穿著件破爛的蠟染寨服,肩上掛了幾根殘缺的骨鳥翅,脖頸處還有條糟爛的彩編繩。繩索底下綴掛著一個明顯是長輩親手做的庇佑福袋。衛厄一路帶著這具屍體,卻沒將它當做擋箭的事物。
此時,屍身除了原先就有的“開腸破肚”外,倒也稱得上完好。
屍身被放在寨塔牆頭,斜斜倚著,臉已經乾癟得難以辨認了。
但黑阿婆一看到這具猙獰恐怖的屍體,嘴唇立刻顫抖著甕動起來。
她從解元真背上跌跌撞撞地滾下來,爬到剔腸屍身邊,抱住了冰涼陰寒的屍體。乾癟的嘴唇不住蠕動著,大滴大滴眼淚從深深凹陷的眼眶中滾出來:“阿圖,阿圖……娘來帶你回家了。孃的好阿圖。”
黑阿婆撫摸著屍體枯草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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