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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博的眉宇一顫。上一次的出庭,沈諺非賠掉了兩年的青春,換來了今時的淡定。
沈諺非微微一笑,助理將車門開啟,輪椅就在一旁。他下車時石膏差點撞在門上,身後的沈思博牢牢托住了他。
“別急,慢慢來。”沈思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當傳召沈諺非上庭的時候,他被推了上去,當他的目光掃過觀眾席的時候,思維沿著視線奔湧而出拽不回來,因為他竟然在最後一排看見了沈靜雲。
他為什麼會來?才做完手術兩週傷口都沒癒合他為什麼要來?
沈靜雲身著黑色的西裝,沒有以往凌銳的精英氣質,反而顯得平靜從容。同樣是法庭的觀眾席上,今天的沈靜雲與兩年前完全不同。
兩年前的他,盛世凌人中滿是浮躁。
當沈諺非正式開始回答律師問題的時候,他的嗓音有點哽。因為這裡兩週來他第一次見到沈靜雲,對方的臉上沒有血色,眼睛裡卻是自信毫不動搖的目光。
在這樣的目光裡,沈諺非一字一句地清楚說出懷疑長天實業賬務有問題的原因,告知殷振軒的過程。辯方律師不斷質疑沈諺非的能力和資格,而沈諺非的情緒沒有絲毫紊亂,在許多證人被對方盤問到失控的情況下,沈諺非只是簡潔地反駁對方。這些問題在上庭前控方律師已經為自己模擬過許多遍了。無論對方如何詆譭質疑沈諺非,他都能從容不迫。畢竟比起兩年前讓自己進入監獄的那次出庭,這一次只能算是小兒科。
沈諺非的證供結束了,而長天實業的案子在沈諺非的證詞之後基本就是板上釘釘。
離開時經過法院走廊,輪椅前不遠處是沈靜雲的背影。
和往日不同,沈諺非知道對方刻意壓低腰身為了不給腹部的傷口製造壓力。他正在和誰說著電話,入院兩週,沈諺非毫不懷疑華天有成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
一個趕著嚮導師遞交資料的助理律師急切地奔跑而過,猛地撞開行步緩慢的沈靜雲。
沈諺非伸直了腰,看著沈靜雲踉蹌著倒地,因為背對著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卻看到了他的痛苦。顫動的肩膀,壓低的身姿。
沈諺非想要衝過去扶起他,但卻無法站起。
“沈總!”嚴賦衝了過去將他扶起,緊接著用手按住了沈靜雲的腹部,“沈總!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沒有。”沈靜雲的回答很用力,推開了嚴賦,一步一步向著出口走去。
有某個說不出的地方在疼痛,沈諺非想要按住自己的痛處,卻無從下手。
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明明受傷了為什麼還是要來?
坐在回去醫院的車上,窗外中心廣場LED螢幕正播送著長天董事長被控有罪入獄的新聞。風從窗沿灌進來,一遍一遍重複著撩撥沈諺非的頭髮。
“你真的和兩年前不一樣了。兩年前你害怕的顫抖,現在就算對方攻擊你的人格你的能力,你都能鎮定自若。”沈思博開口道。
“大哥,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那個時候我為你入獄了嗎?”沈諺非用平靜的語氣問。
“我應該對你更好的。應該在庭上阻止你做傻事,應該放下自己的自負。我以為把你從監獄裡弄出來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你甚至不用在那裡待上一晚我就能帶你出來。然後你就會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被我保護。但是我錯了。我的錯誤由你來承擔。”
沈思博很少說這麼長一段話,更不用說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展現到他人的面前。他的思想從來是隻屬於他自己的,別人窺探不得。
“你是沈家裡我最在意的人。越是在意,就越要掩飾。”
“為什麼?”
“因為……如果掩飾的不好,大概不止會被靜雲看穿,也會被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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