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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它在緊速的竄走著,它在漩渦的流轉著,看樣子還要下雨呢!
漁民們因生活的單純、因白日的勞累,大家都鑽進了被窩裡去了,這是他們最大的享受,最大的樂趣,不是麼?
麥文嶽是風雅人、是隱逸者,他白天是比較清閒,在情面難卻,見孺子可喜,就教導教導私墊中的孩童,指點指點漁村內的團練。
他“而立”之年,英俊瀟灑,文有如椽大筆,武通開張之藝,他原沉浮在官場之中,但不慣勾心鬥角,不善吹拍奉迎,遂急流勇退,免遭淹沒、免受放逐……
如花美眷,王氏珠娘,夫妻鱔鰈情篤,比翼而雙飛。
喜江南氣候適中,愛水鄉景色宜人,因此就定居在太湖之旁桑頭渚的小漁村之中。
他們夫妻膝下猶虛,但子嗣即將繼承,蓋珠娘此已火腹便便臨盆在即矣。
紅燭高照,碧波氾濫,麥文嶽卻怔怔的坐在書房中書桌之旁朝著那支剛得不久的翡翠玉如意發起愣來。
半個時辰了,靜伴著夫君也坐書桌,一角的珠娘已經忍耐不下去了。
這“忍耐”二字,乃是指對方而言,她恐夫君勞累、她怕夫君疲乏。至於自己嗎,就算熬上三天三夜,只要是陪著夫君,她也是樂意的!
“你依,我依,忒煞情多……滄海可枯,堅石可爛,此恩此情,永生不渝……”
櫻桃破綻,鶯燕吐聲,珠娘怯怯然地說:“相公,夜深了……”
其他的話是不必說了。
“夜深了”,這三個字就已經夠了,足足的夠了,它包含了多少情意、多少關切,也有著令人心悸的愛憐呀!
“哦!珠娘。”麥文嶽果然震動了,他一手握住了對方柔軟卻發著凍的柔夷,眸子中射出了痛惜的眼色,嘴巴里發出了溫婉的語聲:“對不起,你先安寢吧!我……”
“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想它幹什麼呢?”
“我感覺到這只是一個起頭而已。”
“那你一不圖財,二不在藝,還給他們也就是了。”
“不錯,我對財帛視若糞土,而又決意寄情林泉,這些武學秘藉當然也動不了我的‘枯井’,但是,卻不能還給他們!”
第二十一回 家仇身世
枯井也即是古井,古井不波,麥文嶽已經沒有勢利之心了、不然,他又何必隱居在這個無人注目的小漁村呢!
“為什麼呢?”
“你可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嗎?”
“什麼樣的人?”珠娘迷茫的說:“他們難道不是李村的團練嗎?”
“不是的。”
麥文嶽緊緊凝視著他愛妻雲佯的秀髮、柳狀的黛眉、謎惘的星眸和那芙蓉般的粉臉,久久又久久,莫非他心中已有所感、已有所覺?
“那是什麼人呢?”
“他們可能就是太湖中的水賊,除了李四拘以外。”
“啊……”
“所以東西不能給他們,給了他們就是用以濟惡、助葤,鄰近的漁民更是得不到安寧了。”
“那該怎麼辦呢?”
“門前只有二條路可行。”
“是哪二條路?”
“第一,把那紙秘藉給毀了;第二,將秘笈篡改一下,那這份武學秘籍也就失去它原有的功能和價值了。”
“這不是焚琴煮鶴、暴殄天物、太過可惜了嗎?不必了,也來不及了,快將它獻出來吧!”
語聲的後面,緊接著有四條人影由牆外頭掠了進來。
麥文嶽聽了心中一驚,他猜測到對方的身份來處,也預料到對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但竟然沒有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急、這麼早、這麼快。
“珠娘,熄燈!”
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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