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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仕遠挑了挑眉,似乎認得出聲的人,卻還是耐著性子,咳了一聲:「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學生江南書苑裴曦之見過甄大人。」由官差引入堂內的少年人施禮之後起身。
原來是裴家公子,沒成想裴家的人也會跑到這裡來同他們一樣看熱鬧。
「方家侍婢暴斃那一日,學生也在當場。」黎家的茶話宴自然不會跳過金陵裴氏的人,他在場一點都不奇怪。
「綠意突然暴斃之後,那位重病的方家二小姐也是突然腳下一軟,跌了下去,而後便昏了過去。當時我等以為方二小姐是乍見忠僕離世這才昏厥,是以並未多想。」裴曦之說道,「因方二小姐昏倒之時磕到了一旁的矮几,當時方二小姐流的鼻血,我等皆不過以為是擦傷所致,又很快便止住了,因此也未多做理會。如今看來,那時方二小姐興許就已經開始發病了。」
原來還有這一出,喬苒有些驚訝:這件事她倒是不知曉,當時被黎素問帶過去時方秀婷並不在場,旁人只說方秀婷昏厥了,又很快便醒了過來,她便沒有多問,連方秀婷流過鼻血這一出都不知曉。
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倒是意外之喜。喬苒看向堂中的人:這位好似是同張解他們關係不錯的一個裴家公子,眼下正在江南書苑讀書。
他的證詞一出,堂下旋即又響起一陣譁然。
李神醫長嘆了一聲,感慨不已:「如此看來,不管是喬家的三位還是如今這位方二小姐,或許是生了一樣的怪病,但更可能是我等都錯了,這不是病而是毒,醫道無涯,如今,倒是我等尋常醫者也不好判定了。」
藥有三分毒,藥與毒這兩種事物本就難以界定。藥用的不對便成了毒,毒用對了也便成了藥。毒這等事物且不說有千萬種之多,就是同一種毒,不同的分量,配製方式不同,連解藥也大不相同。
一時之間難以尋出根源也是常事。
「仵作驗出綠意是中毒暴斃而亡,至今卻不知所中何毒,與綠意形影不離的方二小姐在綠意死後又突然發病抑或是中了毒,」女孩子的聲音突然揚了起來,「民女懇請大人重查喬家舊事,開棺驗屍!」
什麼?開棺驗屍?喬小姐提的開棺驗屍當然是指喬家二老連同其生母,這……喬大老爺怕是不會同意吧!
「胡鬧!」果不其然,喬大老爺勃然大怒,「二老已故多年,怎好如今又去擾他二老清淨?如此大不孝之事,你怎提的出口?」
第67章 不要鬧
是嗎?喬大老爺以為這是不孝?」女孩笑了。
又是這副樣子!罵她也好,逼她也罷,總是笑著的,喬大老爺鼻中發出了一聲冷哼,她的笑讓他覺得無比刺眼。
「母生養之恩,二老數年養育之恩,喬苒莫不敢忘,如今得知他們恐為奸人所害,誓要尋出真兇,這叫不孝?」
人群中響起一陣呼喝聲,有人高聲道:「這怎能叫不孝?難道任由兇手自在逍遙?用著喬老太爺掙來的金山銀山再給喬大老爺戴上一頂綠帽才叫孝?」
喬苒看了眼人群中出聲的幾個江南書苑的學生,笑了:「諸位說的不錯。喬大老爺我知道你對我甚為不喜,可再如何厭惡於我,這等大事上也不可鬧情緒。」頓了頓,她看向臉皮緊繃的喬大老爺,語氣平靜,「喬大老爺,你不要鬧了。」
人群中隨即響起的應和聲、笑聲,喬大老爺看了眼堂上的甄大人,卻發現甄大人正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一個女孩子,一個比他長子還小上不小的女孩子在同他說「你不要鬧了」,好像長輩面對不懂事的小輩一般。他喬正元活到那麼大頭一回被人這麼說過。
鬧?他是在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平素裡要開棺驗屍,驚動故人的哪家小輩不出來阻攔的?又有幾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