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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吃飽了肚子,徐佑文覺得整個人安心了不少,身體也暖了起來。
周凌看挺晚了叫了輛車送徐佑文回家,在等車的間隙,徐佑文問身旁的周凌:「周老師,我能問一下你弟弟後來怎麼了嗎?」
周凌側頭看一旁的花壇,陷入回憶喃喃道:「在一次跟人打架的時候過失殺人坐了牢……」
徐佑文聽完整個人愣了愣,空氣都凝固了。
心裡澀澀的,有種愧疚的情緒蔓延上來。
周凌察覺到了異樣,急忙笑著說:「沒事的,雖然很難過,可是我已經學會面對了。」
「所以周老師你才對我們那麼好……」徐佑文想起周凌為他和唐明軒向徐主任辯解的事。
「怎麼說呢?是職責也是心裡的歉疚在作祟吧!」周凌道,一束明亮的燈光照在周凌的身上,她面部柔和的線條展現出來,「徐佑文,就當是彌補我心裡的虧欠和內疚,我求你為自己好好努力起來,不要走上一條讓自己都感到後悔的路,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不過是空話,可是我覺得作為你的老師,我該對你說,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心情。」
「很多事不該在失去後才知道後悔。」周凌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看著周凌眼裡閃動的光,霎那間,徐佑文覺得她的眼眸裡有些濕潤了。
「謝謝你,周老師。」徐佑文向後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良久,他才站直身。
「我不知道今天你因為什麼事被抓進派出所,我也不想追問原因,我只希望你可以從明天起來學校好好學習,把一個學生該做的事做好,不要讓未來的自己後悔。」周凌道。
「多謝周老師。」徐佑文點了點頭。
「不用謝了。」周凌道。
看著計程車從遠處開來,周凌看著徐佑文上了車,她才放下心轉身離開。
周凌走在涼風習習的街頭,寒風吹動她黑色的長髮,眼睛被風吹的有點酸澀,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周義君,姐姐這些年都在贖罪……」
徐佑文回家洗了澡給自己上了藥,躺在床上想著周凌的話,他已經十七歲了,很多事他都懂。他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教育他,溫暖他。
連他爸媽都沒有做過的事,周凌是第一個。
他真的很感動。
只是明天起不能再跟顧燃坐在一起,他要跟周凌去說讓自己搬離。
第二天,徐佑文按照約定來學校上學,只是滿臉傷看上去像只狗熊。
「徐佑文。」唐明軒看到他來上學開心的往他身旁跑。
徐佑文嫌棄的撇了他一眼不說話。
唐明軒伸手去勾他的脖子,笑的燦爛:「兄弟,你怎麼把自己變成這副熊樣的!」
「我去你的!滾開點!」徐佑文斥他一聲。
「……」唐明軒也不顧徐佑文的惡言惡語繼續勾著他唧唧哇哇說了一路。
向周凌請示了搬離顧燃的建議,周凌問了一聲他的傷勢後同意了徐佑文的請求。
徐佑文想趁顧燃沒來班級前迅速搬開,避免被她撞見尷尬,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了空,就在他準備好東西要走的時候,顧燃正巧來了。
顧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跟往常一樣將自己的東西放在桌兜裡,然後拿出習題集開始學習。
徐佑文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眼下一片烏青,一定是哭了很久。
徐佑文的心不由得抽疼了一下。
可是現在的他有什麼資格去安慰她?甩開她的人是自己,還有什麼臉去靠近她?
就這麼平靜的過了一個禮拜,顧燃看上去有些地方像是變了,有些地方又像是從未變過。
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