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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行果然不服,嗤笑一聲道:「我要是初中就能認識你,現在小孩都有桌腿那麼高了。」
「真有自信啊林少!」鄧清當然要懟他,「你真能追到我嗎?我初中可是班花!」
「哦。」林州行面不改色道,「我是富二代。」
鄧清被他氣笑了。
但是……她想了想,如果真的是初中,林州行必然還是這張臉,無憂無慮花錢大方性格又溫和,認真追她的話……還真不好說。
畢竟她初中的時候還有點小虛榮,中考畢業去了一次迪士尼,回來和發小炫耀了好幾周。
順著這一點酸勁兒,鄧清又說:「林少,我剛剛遇到你前女友了。」
林州行剛含了一口水沒喝,大概是嗆到了,猛咳兩聲。
「誰?」
「你看。」鄧清說,「還要問是誰,可見是很多。」
他只好沉默。
鄧清這才放過他,說:「是我部長。」
「哦。」
「鬆了口氣?」鄧清看了看他表情,醋溜溜地說,「你怕是蔡璇?」
「不是。」林州行否認,「也都一樣。」
「你和蔡璇當初是怎麼分手的?」
「她問我能不能一畢業就結婚,我說不能,然後就被甩了。」
鄧清有點驚訝:「蔡璇甩的你?」
「嗯。」林州行很平淡地說,「每次都是別人甩的我。」
被追的是他,被甩的也是他,每個女孩子要的不一樣,有的人想要 lv 的包或者卡地亞的手鐲,有的人想要陪伴著參加聚會時姐妹們的驚呼,有的人想要相貌登對,而有的人,單純的只是好奇。
也有的人,想要被認真對待,認真地被愛。
他能給的,就會很大方,又或者是一種不在乎,但也有很多東西是給不了的,於是這些女孩子來過又走了,沒有人為另一個人改變。
如今想來,有的人和他是各取所需,而有的人,他欠對方一個道歉。
他那時還認識不到自己的空洞和脆弱,人瞭解自己有時也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在這個緩慢的過程中,他才漸漸開始思考他對待她們的方式。
以及,到底該怎麼去留下一個人。
要用心。
只是知易行難,真的做起來,人難免還是要和自己周旋許久,最終邁出去的一步,是終於在大四等到鄧清和周明禕分手,他對她說,請考慮一下……
我的 offer。
當然還有其他的因素和其他的原因,深究起來要複雜的多,可這些終於都是舊事了,再提起時不必多說,鄧清沒有再問。
晚上回了酒店,始終有點鬱結,鄧清提不起多大興致來,但也說不清為什麼,垂著肩坐在床上發呆,看著落地窗外被雨澆的霧濛濛的城市。
林州行彎腰從身後抱住她,輕輕蹭了蹭,似乎在討好,想要哄她開心。
鄧清已經洗過澡穿著浴袍,但林州行剛剛進門回來,作為傑出校友他要參加的招待會要見的領導都更多,身上還是一套西裝,淡淡溢著古龍水的氣味,鄧清忽然回身,仰起臉看他。
有的人是獵人,有的人是獵物,有的人看起來人畜無害扮豬吃老虎,有的人臉上就寫著很不好惹,而林州行,則很難界定。
他生的蒼白清瘦,但並不孱弱,身姿挺拔,有一種很迅捷的力量感,五官柔和,睫毛纖長,似乎又可以脆弱,但喜怒皆漠然,心思難辨,即便是第一眼印象,也不會有人對他掉以輕心。
關鍵可能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冷淡而沉靜,好像輕易就能將人看透。
他扶住她的肩,原本打算吻下來,但是……等等。
鄧清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