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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時色變,參加鬥毆的人,有的忍不住抱怨出聲。
&ot;怎麼,有人有異議嗎?&ot;裴燁冷聲道。
在場之人這時候看著他那張光風霽月的俊美面龐,心中再也沒有了輕視線或是不屑,恐懼和寒意填滿了他們的心,他們不明白,這個年僅十四的少年,一個從小在萬裡繁華的京城長大的孩子,如何會有這樣殺神一般冷厲的氣勢。
方才還烈焰三丈的一群人,此刻都焉頭耷腦、默不作聲的跟著執行軍紀的軍官離開了。
不一時,軍隊之中傳來此起彼伏的痛叫呻吟之聲。等那聲音消停下去,裴燁看了一眼暮色漸沉的天邊,下令安營紮寨。
及至夜間,他讓阿青將白日那被人群毆計程車兵喚到了軍帳之中。
裴燁看著眼前的少年,開口問道:「你怎會在此處?」
士兵抬起頭來,面上卻無半分恐懼,他裂了咧嘴,叫道:&ot;阿燁。」
裴燁板正著臉色,問他:「你去邊關,司徒大人他知道嗎?」
「我爹若是知道了,我還有可能在這裡嗎?」原來這士兵竟是司徒大人家的長公子司徒雪,司徒雪一雙晶亮的星眸看著裴燁,說道,「我好不容易才避開我爹的耳目跑出來的,你可千萬要幫我,這一回,我是一定要留在軍中的。」
第15章 &ot;你不是都來了,還需要……
&ot;你不是都來了,還需要我幫你甚麼?&ot;
裴燁其實對眼前的少年是非常欣賞的,司徒雪這人,雖然年輕,但是卻沒有那些京城公子們慣有的嬌貴與紈絝,而且非常有主見和抱負,他身上帶著一種天生的不羈與灑脫,身手也極好,這樣的人,是真的很適合戰場。
司徒延卿必定是明白這個兒子的,他之所以一心想要兒子入朝做個文官,想必是處於保護吧,畢竟如今的大晏朝,國家動盪,戰火紛亂,留在朝堂,起碼自己還能罩著他,可一旦入了戰場,便是將頭顱懸在了刀戟尖端,生死只在一線,而司徒大人就算再如何手眼通天,必定也是鞭長莫及。
司徒雪想到方才裴燁處罰士兵時候的鐵面無私,身下的疼痛似乎變得更加嚴重了,一時就有些心虛,他無意識的撓了撓頭,半晌終於說道:「我當時為了避開我爹……哎呀,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就是我現在還不在編制之中。」
「……」裴燁看著眼前的少年一副「反正我就這樣了,你看著辦吧」的表情,簡直哭笑不得。
司徒雪方才受到軍刑,身上差點兒散了架子,阿青來叫他的時候,正趴在床上休息,不知道花了多大的毅力才起了來,這方強撐半晌,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他看著裴燁不說話,心中開始焦急起來,忍不住出聲催促道:&ot;阿燁,你倒是給個準話,咱們兄弟一場,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ot;
軍中的棍罰比之尋常官府的棍刑或是權貴人家的家法,根本不是一個等次,三十軍棍已是嚴懲。
裴燁見司徒雪彆扭的站在那裡,額頭上有大滴的汗珠滾落,面色也是一片蒼白,說道:「今次之事,過去便算過去了,但你既決心從軍,日後定要嚴加約束自己,今日這般的事情,切莫再有下次。」
&ot;阿燁,你太好了,本公子就知道沒白交你這個朋友!&ot;司徒雪一聽這話,面色瞬間舒展開來。
他一步上前,似是想要靠近裴燁,卻一下子牽扯了身後的傷口,疼得瞬間嘶啞咧嘴起來。
裴燁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床鋪,說道:「你到床上去。」
「做,做甚麼?」司徒雪不明所以。
裴燁走到一邊開啟了自己的包袱,從中摸出一個白瓷小瓶,遞給司徒雪,說道:「軍棍非同小可,這藥藥效極好,給你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