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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看過來，輕說：「我會讓我們的桃桃，好好休息上一陣子的。」

「畢竟——」

他笑著說：「除了吃上你做的飯，我現在也沒什麼其他的念想了。」

他的話裡帶了一股濃重的鼻音，連說話都模糊著，五音不全，聽了格外好笑。

季桃不免偷偷彎了下唇。

嘴裡小聲，順應場景，隨口唸叨了一句很口頭禪的髒話。

真的很口頭禪。

類似於她經常看的韓劇，阿西吧的那種。

誰能知道——

她的嘴巴，當即就被毫不留情捏住。

她抬眼看著林願，目光撞上。

他漆黑深邃的瞳布滿認真，一字一頓，嚴肅警告。

「不、許、說、髒、話。」

「哦。」季桃眨了下眼，表情很是無辜。

等他離開半晌，輕輕出聲詢問：「只許你說騷話，不許我說髒話嗎？」

「……」

林願的手一抖。

好好的長條四季豆，被他掰成了指甲蓋那麼短一點的小段。

他的指尖，又在隱隱動彈。

明明，才剛從她的嘴巴上離開。

這下內心，大概是又在盤算，準備出其不意，再捂住她的嘴巴一次。

「季桃——」

他忽然間，冷下話語。

「嗯？」季桃天真無邪地望過去，手裡的菜，還在遊刃有餘地翻炒。

她甜甜問：「怎麼啦？老公。」

「……」

「你有本事，就說句騷話給我聽。」

眼前的人，氣量大概只有小孩子那麼一點大，就直截了當地這麼挑釁她。

季桃頓時想起了，被那場情話拉鋸戰所支配的恐懼。

真的是，深深的恐懼。

當時林願，非得跟她較量個你死我活，直到兩敗俱傷，還不肯罷休。

他們兩絞盡腦汁，幾乎磨破了嘴皮子，各自的耳朵，以及靈魂，都被膩到不停打顫。

「哦。」但季桃現在，並不打算直接認輸。

她看著他，對上他的目光，很直白地提問：「你剛才在床上，老盯著我身前看幹什麼？」

「……」

林願的手又是一抖。

這回，四季豆被他掰得更短了。

季桃繼續，笑得很溫婉無害，甜甜地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嫌棄我胸小。」

「……」

林願菜不擇了。

望過來，漆黑的眼瞳裡，布滿不可思議。

季桃裝作沒看到，若無其事帶上笑，重新翻炒起菜來。

廚房裡的油煙機正在不斷運作，鐵鍋上方騰升出的油煙被吸走，一時間生活氣息的味道伴隨著菜香飄散。

窗外清冷的暮色，都被消去幾分濃重，鍍上了不止一層的溫馨。

「好吧。」

季桃在恍然間，感受到自己的背部被貼上了溫暖。

沉重的氣息在她耳畔拂過，伴著壓抑著的低低笑聲。

話裡，有些無奈。

也有一些逗趣。

像是存心想看她的難堪反應。

他說：「我以後，再也不說騷話了。」

「不過……」

緊接著，他的話又裹挾著濃重鼻音襲來。

「還有最後一句。」

「嗯？」

季桃低頭，看見了扣緊在她腰間的手。

皙白如玉，分外好看。

但她深知，從小被兩個惡趣味的男人薰陶，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少年，絕對不會輕易，就這麼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