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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都無所感。楚清秋的師尊正端坐在她身側遠一些的蒲團上,閉著眼靜心打坐。
再右,凡人女孩兒葉芷正掃蕩著雪域宗擺上來的仙果,慢悠悠地吃著,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令人感到奇怪的氣息,但女孩兒只是一幅悠然的模樣,彎了眉眼。
楚清秋一皺眉,心中實在搞不懂師尊養著這個凡女有何意義。她撇開目光,無數亭子在這沉雪湖畔環繞成圈,亭內是參與此次論道之人。她們這方亭子向左是三重天下來的小門派的位置——這些人們向來不受待見。雪域宗大抵是想起她們瓊玉宮與下界的關係不錯,才將座位安排了過來。
三宗的亭子比較大——自然不是因為其他緣故,只因為這個亭子裡要坐下的,有三宗的人。凌霄閣與盤林宗的人都已經到了。唐瑜與林覺假作修煉,其實在等待一人的到來。他們都沒有帶門下的弟子——丟人這種事,既然一定得丟,能少丟就少丟。
反正他們下三天的過來,只是湊數用的。
正在兩人唸叨的時候,遊弋與季仲卿才方到此間來。剛剛學完遁地步法的青年撩了撩額間的溼發,眼睛亮得嚇人。季仲卿看他那興奮的模樣——忍不住動了下嘴角,眼裡含著笑意。
遊弋抬頭望著眼前毫無落腳點的向上延伸的山壁,終於將少年心性打壓下去,“大師兄,我們直接上去?”
主辦方你們不會造門和樓梯啊,窮裝x!
季仲卿點了下頭,打算把少年載上去——誰知遊弋倏忽眯著眼露出一個不太符合他平日裡溫和性子的輕蔑一笑來,拍了拍手。
冰山腳下那點伏地苟活的枯黃野草忽然擺了擺身子,而後其緩緩地避讓開來。遊弋往乾坤袋中掏了掏——最終捏著一粒棕色的種子,丟在了空蕩蕩的泥土之上,並一腳將其踏進泥裡。下一刻,一顆小苗從土裡冒出頭來。它纖細的莖枝頂著一片大大的綠葉,那模樣彷彿初生的荷葉一般。
而後季仲卿便覺得一陣靈氣蕩過,那株尋常可見的綠頂荷抖了抖,眨眼間迅速生長開來——那片不過尖尖角的葉片展開,莖枝將其穩穩的向上頂去,眼見著就有遊弋那麼高了。他衝自家大師兄擺擺手,捉住葉子的邊緣翻身坐上了葉子中央。綠頂荷晃了晃,而後開始以恐怖的速度躥高——
楚清秋只覺得身後的高崖下靈氣消耗的有些異常,於是回頭看了一眼,卻真巧瞥見一青年端坐在巨葉中央悠悠然上了半空的模樣。她一怔,就見那人的身子往前一傾,於是帶著整個葉片無聲且溫柔地撞在亭子後邊的崖壁上。那人順勢一滑落了地,回頭正巧被一個一臉無奈的人半摟著揉亂的頭髮。
……季仲卿?
楚清秋一怔,很快想起那有些眼熟之人是誰。
數年前下了三重天,正巧看見的那個啞巴少年竟已如此大了。她在瓊玉宮靜修多年不理外事,也不知時間是如何流逝的,直到此時才驚覺。
那少年……叫遊弋是麼?也並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可惜不是女子。
看來下三天也並非師尊口中的野修之地。
那端遊弋已跟著季仲卿入了亭子,林覺唐俞二人看見他們幾乎是同時鬆了口氣。季仲卿正與兩人寒暄,唯有遊弋注意到另一端的窺視。他順著目光望去,正巧看見楚清秋冰寒的面孔。
遊弋心道一聲好巧,掛著笑,遙遙一拱手。
楚清秋對他的印象不錯,於是也起身一回禮。
一旁的林芷嘴裡咬著半顆果子,歪著腦袋盯了季仲卿半晌,心道主子我幸不辱命總算找到人啦!而後把視線移開,落在了遊弋的身上。
她面色微微一變,似乎想起身,但凝神又看了片刻之後,林芷反而鎮靜了些許,只是有些欲言又止。
唔,看來不能賴在瓊玉宮蹭吃蹭喝了,該回去和主子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