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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裡現在陶碗有限,說實在的,有族人逃命還帶著碗出來夏媧還挺驚訝的,不過也幸虧帶了,不然還沒法吃糊糊呢。
大家拿回的第一碗糊糊,照例是先給家裡的祖母或者母親的,夏媧看他們把罐子裡舀空了,又煮了第二鍋。
等水煮開的間隙,夏媧看到對面部落也弄了吃的,和他們不同的是,他們做好的食物,首先由女人端給了部落的男人們,隨後餘下的一點清湯寡水,女人和孩子才分著吃了。
大家都在同一個山洞裡,也沒法隔開,互相之間都把對方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夏媧看到部落的人都往那邊看,隨即一邊搖頭一邊小聲說些什麼。
夏媧煮完第二鍋糊糊,招手讓族人過來盛,炎盛了一碗,蹲在旁邊硬讓她先喝了兩口,問道:「那邊的部落怎麼那麼奇怪,只有女人在幹活,男人也不做事,也不照顧小孩,就在一旁吃東西聊天,還罵人。」
他們自己的部落,現在大家都忙著照顧老人孩子,整理包袱裡能吃的東西,或者儘量找還算乾的柴火投到火堆裡,大家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對面的部落,孩子哭,男人罵,女人手忙腳亂的安撫,顯得格外混亂。
夏媧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父系部落這個概念,說道:「大家習慣不一樣吧,別管了,等雨停了我們就走。」
炎點點頭接過她遞來的碗:「雨快點停吧,我實在是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了,太吵了。」
其實不僅僅是吵的問題,男人毫無預兆和道理的訓斥也讓大家心情格外煩躁,夏媧贊同的點點頭,穿越到原始社會之後,她已經很久沒體會到過這種情緒了。
終於煮完最後一罐糊糊,夏媧自己也坐下來,舀了一碗麵糊,又拿出兩塊肉乾,分了一塊給雲,肉乾還是夏天的時候做的,為了方便長時間儲存,正好這會兒派上用場了。
低頭喝糊糊的時候,夏媧敏銳的察覺到有人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自己,她抬頭看過,發現是對面部落的一個男人,見夏媧發現了,他也完全沒有移開目光,反而順勢把她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那目光讓夏媧很是不舒服。
然而對方並沒有什麼語言或者肢體上的冒犯,夏媧只好皺眉瞪了他兩眼,轉頭無視了他。
眼看著天色漸晚,大家趕了一天的路,早就疲憊不堪,火堆還燃著,吃完了今天唯一的一頓飯,大家圍著火堆,漸漸都陷入睡夢之中。
外面的雨還在下,山洞裡的木柴在火堆裡噼噼啪啪的響著,散發著光明和溫暖,讓人感覺又舒適又安全。
然而就在大家在夢中尋找到了新家園,正為此露出微笑的時刻,一聲悽厲的慘叫響徹山洞,把所有人都從陽光明媚的夢中拉到了現實。
「怎麼了怎麼了?」
夏媧的族人們迅速的清醒過來,隨即就看見竟然有一個對面部落的男人站在他們中間,手捂著脖子,指縫間有鮮血滴落下來,夏媧從半蹲的姿勢站立起來,手中拿著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滿面寒霜:「你半夜跑到我們部落來做什麼?」
男人顯然沒料到一個他眼中身形纖細嬌小的女孩子會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如果不是他常年狩獵,身形敏捷,這會兒怕是喉嚨都被割斷了。
他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剛要說話,就見閃迅速的抄起一塊石頭擋在了夏媧面前,隨即是炎,玉,甚至還有牙,一排人嚴嚴實實的把夏媧擋在身後,看著對方的目光充滿敵意:「你想幹什麼?」
夏媧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動,其他三個人她想到了,但沒想到牙居然會站出來保護她,之前的花在他身上的心血總算是沒白費。
對面的男人一看這架勢先是一愣,隨即迅速收起了臉上兇惡的表情,邊笑邊用另一隻手做了個安撫的手勢:「誤會了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中了你們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