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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

“我帶你跑。”

佘衛池倏地一下抬頭，眼眸中的情緒起起落落，交織到了頂點，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年紀少年眼裡的深邃不斷加深。

他手往外拽了拽想抽離，卻發現師柏握得實在用力，要想掙脫的話…對方會被他甩在地上。

“…這麼累，你跑什麼。”當時柯主任都已經看到人了，這種情況跑了只會迎來更加嚴重的後果。

“你說…什麼？”

略過耳邊的風太大，師柏聽不大真切。

佘衛池耐著性子，再次重逢，“這麼累，你跑什麼。”

這回師柏聽清了，但他沒功夫回答，應該不知道保安從哪裡抄了一條近道，直逼他們身後。

“這兩位同學！別跑了！很危險，快停下來！”

師柏充耳不聞，牽著佘衛池的手更加緊握，他的動態視力很好，基因天生賦予了他比普通人更好的身體素質，快速奔跑之間略到一處不起眼的夾道，帶著人飛快竄進去。

保安本就跑得累極了，要不是怕兩個學生出意外他也犯不上這麼追，他半撐著膝蓋彎腰喘息，看著面前的路口有些迷茫。

他剛剛明明看見人在這裡就跑沒影兒了。

總不能這麼快吧。

他工作這麼多年，還沒遇見過這麼能跑的學生，還是一來就來倆的。

他開啟手電在周圍左右環視，光線一一略過。

師柏捂著佘衛池的嘴，微微彎腰成半蹲下的姿勢。

夾道本就是兩側房子之間留下的空隙，塞下兩個人實屬勉強，這個動作做起來，師柏幾乎和佘衛池完全貼著。

佘衛池輕哼了一聲。

夜色裡師柏捂得更緊了，他湊在佘衛池耳邊講話，“你別說話，我放開你。”

看見佘衛池點頭他緩緩鬆開。

佘衛池就這樣看著他，一動也不動。

手電的光線在兩人頭頂一閃而過，佘衛池明顯聽見光亮照過來時師柏的心跳快了拍子，但很快又恢復原樣。

等人走了以後，佘衛池仍舊低聲道：“是什麼樣的想法讓你覺得我會大聲說話。”

師柏一時卡了殼，當時他太急了只記得躲避保安，等反應過來手已經比腦子快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說跑什麼？”師柏也不急著出去，就這麼靠在夾道牆壁上喘息平復。劇烈運動後又憋氣一陣，現在放鬆下來他感覺肺部都要炸了，像有一隻打氣筒在往他肺里加量，實在痛得厲害。

佘衛池看他這樣，便沉默下來。半響，忽然抬起手朝他而去。

師柏本能地緊繃，身體作攻擊狀態，等佘衛池碰到他才堪堪回神。

佘衛池輕手將他折了兩折沒穿好的衣服順下來，像是對付小孩子那樣還極輕地拍了兩下。

師柏：“……”

“不是，你為什麼不喘啊。”

混沌之下，他忽然注意到一個奇怪的點，他體力一向驚人，又有常年打架逃課的經驗，這麼長時間的奔跑連他都覺得難受，佘衛池卻只是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