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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一頁梵文譯錄完畢。天心教主細細看了一遍,不住頷首稱許,收入袖中,笑道:“難為公子高才,老菩薩很是高興;特賜酒筵,聊表酬庸之意。玲兒陪公子就在這兒吃過午飯再走吧!
江濤連忙辭謝道:“在下辱承厚待,愧無寸功。此來受惠已多,教主和老菩薩盛意心領就是……”
天心教主擺擺手道:“公子不須拘禮,今天難得老菩薩也這樣高興。飯後叫玲兒陪你去湖裡劃劃船,舒服一下心胸;譯書的工作,決定從明天正式開始。不過……”微微一頓,又道:“聽說教中已連續發現兩次奸細;為了公子的安全,最好白天休息,譯書改在夜間。玲兒記住每晚派車接江公子入宮,‘聽泉居’附近戒備也應該加強。
不旋踵間,十餘名侍女各捧食盤低頭而入。酒筵陳設非金即玉,跟第一次賜宴大不相同。天心教主破例親自舉杯敬了江濤一杯酒,始才離去。
這一席酒筵,燕玲吃得最多;幾天來悶在心底的隱憂煩愁,好像一下都解開了。而江濤卻半喜半驚;喜的是天心教主親頒“遊湖恩典”,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只須說服燕玲,或許能夠藉此一探“迷宮”秘密,看看古月道長是不是真正投靠了天心教,驚的卻是“譯書”
即將開始,尤其工作改在夜晚。這一來,勢必妨礙自己和千面神丐朱烈的逃走計劃,自己每晚身入禁宮,五天時間一過,難道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關奪船殺出天湖總教不成?
這當然絕難辦到!無論千面神丐武功有多高強,以二人之力,硬闖天湖總教,何異痴人說夢,但是,江濤卻又想不出什麼方法拒絕“譯書”。當此黎元申疑心已起的時候,如果拒絕譯書,豈非更為自己加重了嫌疑?
江濤滿腦子思緒紛壇,勉強用完酒筵。燕玲歪著頭問道:“師父叫我陪你去天心湖划船遊玩,你想不想去呢?
江濤強抑憂煩,劍眉一挑,道:“當然要去。久慕天心湖風光,難得有此機緣,豈可輕易放過?’燕玲喜孜孜向天心教主領了銅牌,兩人相偕出宮。
途中,江濤忽又低聲說道:“不過,遊湖划船,一定要自己動手才有情趣。船兒要小,人兒要少……”
燕玲“撲哧”一笑,紅著臉道:“我早就猜到你這鬼主意。”揚揚手中銅牌,輕笑又道:喏!銅牌交給你,大船小船隨你自己去挑。但等回來了之後,兩個丫頭不罵死你才怪。
江濤笑笑接過銅牌,低頭細看。只見那牌兒形如小盾,頂端有個小環,正面縷著雙龍花紋,上刻“天湖總教”字樣;翻過來,背面卻縷著“憑牌取舟,驗明放行”八個小字。心念微動,含笑問道:“就憑這面小牌,可以進出天湖總教麼?”
燕玲搖頭道:“這只是由總教取舟外出使用的通行牌;如果由前山進入總教,則必須另外一種號牌,否則,第一關金老前輩就不肯放人。
江濤又問:“假如是各地分教派來洽詢公務的,他們是不是也有號牌?
燕玲解釋道:“他們只有各地分教的令牌,如欲進入天湖總教,要先用分教令牌在金老前輩那兒繳驗呈報;得到總教允許,才能通行。”
江濤暗暗記在心裡。這時馬車已抵河岸,守閘錦衣護衛問明原因,驗過通行牌;一聲令下,絞盤轉動,鐵鑄閘門緩緩升起。
江濤挑了一艘小艇,和燕玲攜手登上,回頭向英,鳳二女笑道:“姑娘們不必等候了,咱們會自己回去的。小英,小鳳果然瞪眼叉腰,滿臉的不情願。但江濤假作未見,槳尖輕點,小艇便箭也似滑出了閘口。
碧波千頃,長空如洗,輕舟盪漾湖面;山光水色交映,令人心境頓時一開。
燕玲坐在船尾撐舵,舉手掠了掠被風吹亂的秀髮,綻顏笑道:“咱們先去看瀑布,再到牧棚取鮮奶喝,好不好?”江濤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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