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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鞭撻就言重了,只是提兩個小小的建議,第一是參賽學子的選拔,我發現大部分學子都連續參加了幾屆,年年都是老面孔,不利於選拔新秀,我建議每個學子最多參加兩屆,同時擴增參賽人數,這樣便會有更多的學子得到這個寶貴的學習機會。”
李夔的建議切中要害,限制學子參賽次數,就會破除幾大家族對名額的壟斷,讓更多學子有機會參與比賽。
李夔又隨即提出第二個建議,“這次童子會,我發現學子間的年齡差距很大,最小隻有六歲,最大卻有十四歲,這個我覺得也不太妥當,我建議稍微限制一下參賽學子的年齡,比如十二歲以上,十五歲以下,這樣彼此間的學識水平更加接近,或者可以分組比試,六到八歲一個組,八到十二歲一個組,十二歲以上一個組,具體用什麼方案,還是由貴縣自己斟酌,我只是提一個建議。”
李夔的兩個建議都提得非常合理,也說中了童子會不足,縣丞馬符立刻抓住了攻訐劉禎的機會,他介面道:“李官人的建議可謂一針見血,我就說過了,六歲的學子不能參加比賽,這種學子只是有天賦,但並沒有學習積累的過程,這對其他寒窗苦讀的學子不公,但劉知縣卻固執己見,一定要把奪魁的機會讓給六歲的學子,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劉禎卻沒有絲毫惱怒,冷冷道:“馬縣丞說的是李延慶吧!他的學識大家有目共睹,我有沒有偏心大家心裡都明白,倒是馬縣丞收了人家五百兩銀子,信誓旦旦保證別人下次奪魁,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不能見光的事情?”
馬符臉色大變,起身怒道:“你。。。。你在血口噴人,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收了別人五百兩銀子?”
李夔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但他依舊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他們惡鬥,其他官員紛紛轉頭,唯恐自己也被捲進去。
劉禎不慌不忙道:“你當然不會承認,只是你想不到五百銀子都有標記,都是韶州黃坑銀場在建中靖國元年鑄造的官銀,二十五兩一錠,信不信我現在去搜你的府宅,把五百兩銀子當場搜出來。”
馬符大腦裡‘嗡!’的一聲,他頓時明白了,何振給自己送銀子竟然是劉禎安排的陷阱,就是為了在知州面前當場抖出來,自己上當了。
馬符頓時又氣又急,渾身顫抖,指著劉禎怒罵道:“你。。。。你卑鄙無恥!”
他這句話一出,就等於承認了自己收了五百兩銀子,眾人心中暗歎,劉禎這一手太狠,馬符這次恐怕要完蛋了。
李夔臉色鐵青,站起身怒斥一聲,“簡直烏煙瘴氣!”
他袖子一甩,轉身離開了縣衙,片刻,一名衙役奔來稟報,“知州大人已經走了。”
一直與知縣怒視的馬符這才反應過來,急得一跺腳,追了出去,劉禎望著他慌慌張張的背影,心中一陣冷笑,雖然李官人沒有當場表態,可這一次馬符休想輕易過關。
。。。。。。。。。
湯陰縣官場的內鬥並沒有影響童子會,當天晚上便傳出訊息,鹿山學堂在考試中排名第三,加上辯試第一,最終以總成績第一奪取了本屆童子會魁首。
湯北鄉學堂雖然辨試沒有進入決賽,但還是以辯試第三,考試第一的總成績排名第二,湯陰縣學小學堂排名第三。
出人意料的是,衛南鎮學堂居然以辯試第五、考試第二的成績而排名總成績第四名。
而辯試第二的裡鎮學堂則出了大麻煩,有人舉報他們在辯試第三題寫的《鷓鴣天》,是他們師父在三年前所寫,至今還留在裡鎮的探春亭內,舞弊證據確鑿,裡鎮學堂被取消了名次,同時明年停賽一年。
訊息傳出後,鞭炮聲足足響了一夜,各種情緒混雜在噼噼啪啪的鞭炮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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