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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見義勇為大哥？讓公交車撞死那個？&rdo;

紀開又小聲&ldo;嗯&rdo;了一聲。

張晗弄明白腎虧鬼是誰，徹底放鬆下來，盤著腿坐在紀開對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ldo;我記得你，你當時出事兒之後啊，滿小區都貼了你的英雄事跡，社群還組織學習呢。你是叫，紀開？對吧？&rdo;

紀開被張晗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張晗竟然記得自己的名字，他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於是&ldo;嗯&rdo;的聲音更小了。要不是夜裡安靜，張晗得趴在他耳邊才能聽明白他說什麼。

張晗嘖了一聲，覺得很可惜，這麼帥的小哥哥，還是個好人，怎麼就英年早逝了呢？但是這話怎麼也不好對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說，說節哀吧，更奇怪了。

張晗想了一圈，還是隻能繼續剛才的話題：&ldo;那你為啥每天跑來嗶嗶……不是……每天跑來我這兒……說話呢？&rdo;

張晗本來想說&ldo;嗶嗶個沒完&rdo;，但是想了想，對一個見義勇為的英雄鄰居，說話還是委婉點兒好。

紀開被張晗問的愣住了，總不能說因為我暗戀你吧……

他想了半天，張晗等的都要沒耐心了，紀開才小聲說：&ldo;我活著的時候……沒什麼朋友……死了之後第一個工作是記錄你的夢境……我就習慣了每天來跟你說說話……雖然後來換了工作……但我下班了也沒事兒幹……就……習慣了……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能聽見的……&rdo;

紀開很少說謊，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只好半真半假的儘可能把話說圓。

好在張晗是個心大的，雖然這麼長時間以來被騷擾的天天睡不好覺，但是他生平最見不得可憐人，尤其是這麼帥的可憐人，還是個英雄！

於是張晗越聽越覺得紀開實在是可憐的讓人心疼，已然忘了自己當初勢要抓住腎虧鬼弄死他的決心，反而忍不住抬手呼嚕呼嚕紀開亂糟糟的頭髮，說：&ldo;沒事兒沒事兒，人嘛，總是需要朋友的……那什麼……就算死了，也該有個朋友不是……&rdo;

紀開被張晗呼嚕了兩下頭髮，頓時渾身舒暢，如果能動，他一定會眯著眼睛在張晗手心蹭蹭，還好定魂符控制住了他。

&ldo;你不生我氣就好……&rdo;紀開繼續裝可憐。

張晗連忙擺手：&ldo;不生氣不生氣，大老爺們兒的，哪兒那麼容易生氣。沒事兒，你以後想找人玩兒儘管來。但是，那什麼，儘量別在我睡著以後跟我說話，就……睡著了總聽見耳邊有聲音，也怪瘮人的……&rdo;

&ldo;……我以後不說話了……&rdo;紀開忙說。

張晗嘖了一聲，&ldo;哥們兒不是這意思，我意思是你可以在我醒著的時候來找我說話啊，你對著一個睡著的人說話有什麼意思。哥們兒現在也是能看見鬼的忍了，你下回來找我，咱來可以嘮嘮嗑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