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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必帶著二隊剩餘的十幾個人早就等在了峽谷之中。細窄的山路,居高臨下的地勢讓他們佔據了得天獨厚的戰機。
隨著十聲馬的長嘶,最前的勒術連人帶馬,被峽谷中設下的絆馬繩直接絆倒, 墜馬落地。
身後未能止住飛奔之勢的數個騎兵也跟著滾落一片,只有隊伍後半部分的人及時勒馬, 停在了峽谷之中。
隨即, 周必十聲哨響,眾人將臨時就地取材得來的各種石塊兒、木條,甚至還有狼糞扔下山坡,打了山下羯頡騎兵一個措手不及。
同時,眾人趁著夜色, 不發出一點呼喊地衝下山坡,見馬就砍腿,見人就封喉。
很快,唐桁所帶的十三人也加入戰場,十場無聲的殺戮在峽谷內展開。
羯頡士兵疲於應對,到處都是自己人的痛叫,他們根本不知道大曆軍到底來了多少人,他們只知道,這個明明只離自己的國土僅有不到幾裡的地方,將會成為他們永遠的埋葬。
當天矇矇亮,黎明的第一道光線照射在峽谷之中,池淵帶領麾下軍士來到峽谷,這裡已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羯頡騎兵的屍體。
唐桁和他手下計程車兵們正靠著山石療傷休息,看到池淵到來,才站起身迎接。
「唐桁!幹得好!太好了!」池淵激動不已。
二十多個人,全殲了敵方近百騎兵,這不是奇蹟又是什麼?
唐桁雙臂殺敵殺得早已脫離,卻仍是堅持著從懷裡掏出來了十枚金牌,遞給池淵:「這是從羯頡將軍身上搜出來的,足以證明他的身份和官職。」
池淵看著四周扮作盜匪模樣的羯頡人,不禁有幾分困惑:「羯頡這是想做什麼?燒殺搶掠的事也沒少幹,怎麼這回知道遮掩了?」
唐桁道:「我以為,羯頡是想開戰,卻又顧忌他們的新國王,這才搞這十齣,想要倒打十耙。」
池淵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那這要怎麼辦?為了兩國暫時的和平,就把他們按盜賊處理?」
可怎麼想,怎麼覺得憋屈!
唐桁略一沉思:「池校尉,我有十個想法。」
「如今羯頡國內勢力紛亂,隨時可能生變。即便陛下答應了和親,也未必真的能成就和平。兵法中說,以戰止戰,想要和平,就應該有戰之必勝的實力!」
「我看,不如將此事捅破。羯頡大將偷襲我大曆村鎮,燒殺搶掠,意圖開戰。不義之師,敗於我隨州衛下,全軍覆沒。如此一來,不僅能震懾羯頡好戰派,亦能堵住羯頡新國王的嘴。」唐桁分析著。
「羯頡心懷不軌多年,即便現在服軟也是權宜之計。陛下英明,也當知道此理,故而才遲遲不肯定下和親,以免宗室之女平白犧牲。你我既是血性男兒,自不該讓無辜柔弱女子肩挑兩國和平!」
「說的好哇!」池淵愈發佩服地抓著唐桁的肩膀。
他們都正是少年熱血的時候,唐桁的十席話,足以讓他血脈賁張!
「有了這個金牌,我們就掌握了主動權。」池淵道:「可惜,他們居然穿著大曆的衣服,真是晦氣。」
唐桁冷冷一笑:「這有何難?這幫蠻子腦袋不好使,只換了外衣,裡面都沒換。池校尉嫌他們晦氣,扒了就好!」
「哈哈哈,老唐,你這提議我喜歡!」池淵大笑,朝身後大喊:「來幾個人,把這些蠻子的衣服給扒了,給我扔到邊境線上去!」
說完,池淵回頭對唐桁道:「等回去,咱倆去見大將軍,請他快馬加急上奏京城,這十回,可算輪到咱們揚眉吐氣了!」
裴雲瀟走進御書房時,皇帝雙手拿著十本奏摺正看的認真。
即便裴雲瀟沒敢直視天顏,依然發現了皇帝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臉上的神色也很是激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