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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喝酒的鄭玉郎,正好瞧見她的相貌,不免愣了一下,隨即笑容更加溫柔了。
陳唐唐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此鄭郎非彼鄭郎,原本的鄭居士溫柔守禮,哪裡像眼前這個灑脫不羈。
「居士也不得飲酒。」
鄭玉郎拿酒罈的手一僵,隨即靠近她,將手肘抵在她的肩膀上,扭過頭,嘴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大師就當沒看見不好嗎?那麼多條清規戒律又不是人人都能守的,我稍微破一個兩個佛祖也看不見。」
陳唐唐淡淡道:「你焉知佛祖不在?」
背後一陣涼風吹過,鄭玉郎忍不住抖了抖。
該不會真的被看見了吧?
鄭玉郎看看手裡的酒,表情萬般不捨。
他一直被那個人關在身體裡,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一片虛無的黑暗,要不是那人最看好的分身辦砸了任務,也不至於要讓他出馬了。
反正百年都不一定出來一次,能夠出來一次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鄭玉郎「嘿嘿」一笑,手臂自動自發地攬住了陳唐唐的脖子。
「好和尚,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人生得意之時不過須臾,我自然要盡情歡愉了。」
「我平生也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喝喝酒,來你嘗一口,這可是我臨走前從玉……呃,拿出來的,可是人間得不到的仙釀。」
「阿彌陀佛,貧僧要守清規戒律。」
鄭玉郎眉眼帶笑,顯得格外膩人,他軟著語氣道:「好嘛,喝一口嘛,就喝一口,這一口能讓你強身健體,長命百歲呢。」
「阿彌陀……」
陳唐唐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拎著酒罈,將壇嘴抵在她嫣紅的下唇。
陳唐唐低垂眉眼,一動不動,彷彿老僧入定般,美酒美色都無法動其心。
鄭玉郎「唉」的一聲,頭枕著他瘦弱的肩膀,眼睛盯著他的下唇——被壇嘴壓著的下唇微微發白,沒一會又因為充血泛紅,像是瑪瑙櫻桃般,不由得讓他痴了。
「小和尚,你真的不喝一口嗎?」
陳唐唐不說話。
他啞聲道:「多可惜啊。」
他彷彿喝醉了,用臉頰一下一下蹭著她的肩膀,隱隱有白蓮香氣從她的幕笠之下傳來,拂動在縹緲的輕紗中,誘人沉醉。
他的臉紅通通的,痴痴地凝望著她隱藏在輕紗後的面容。
好想聞一聞啊,金蟬身上的味道似乎比酒香更加誘人。
鄭玉郎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臉貼近,越靠越近,幾乎都要貼到她的脖頸上了。
陳唐唐看準了地上的一塊石頭,準備做件好事,讓他好好醒醒酒。
可是,她還沒有行動,就看到一大幫官兵圍住了他們兩人。
陳唐唐一臉無辜,但絕不先開口。
鄭玉郎也覺察到了氣氛不對,他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含含糊糊問:「怎麼了?」
「國喪期間飲酒作樂,快把他抓下去。」領頭計程車兵指著鄭玉郎道。
鄭玉郎一下子瞪圓了眼睛「哎?」
話還沒說完,這些官兵便一擁而上,要將他擒下。
他若是被這等普通凡人捉住,那還真是丟人。
鄭玉郎想也沒想,轉手抓住陳唐唐的手腕,腳下運起神通,帶著陳唐唐溜之大吉。
幾個官兵撞在了一起,只覺得眼前吹起一陣風,結果人就不見了。
「妖、妖怪啊!」也不知道誰大喊一聲,鬧得滿城哄哄泱泱。
陳唐唐又被人當作風箏一樣——風緊扯呼地帶著跑。
鄭玉郎帶著她在這座城裡溜了幾圈,又抱著她直接跳進了一座高高的圍牆裡。
他靠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