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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踩過月光濺落的銀白積水,走到縣城城門口。
鄭玉郎微笑道:「你現在身體內的信仰可要比一般神仙還要厲害了。」
陳唐唐無奈道:「可饒了貧僧吧,貧僧只想取經歸去,回長安好好養老。」
「說起養老……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十幾年過去了,你的容貌卻絲毫未變嗎?」
陳唐唐垂下眼,月光在她潔白的臉頰上投射出迷人的光。
鄭玉郎的眸中忍不住露出一絲痴迷,「不,你變了,只不過變得更加貌美而已。」
她眉心的那點硃砂痣似乎暈開了胭脂般色澤。
她淺淺一笑,平靜至極,「可是,貧僧還是貧僧。」
他喉結滾動,最終所有的慾望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鄭玉郎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的光頭。
「你果然要比我想得開。」
陳唐唐往旁邊挪了挪,避開他的手。
好不容易等徒兒們擺脫了寇員外那一行人,在城門口找到陳唐唐的時候,曙光已經擦著城門垛落了下來。
她剛剛好站在那縷曙光下,卻像是暗夜中唯一的光。
徒兒幾人看著她,一時之間充滿了鬥志。
她朝幾人招了招手,微微一笑,「走吧,距離靈山已然不遠了。」
鄭玉郎朝她眨了一下眼睛,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湊到她的耳朵旁,柔聲道:「我先回長安等你。」
陳唐唐亦對他笑了笑。
鄭玉郎轉過頭,自己的臉頰挨著陳唐唐的臉頰,朝著她的徒兒勾起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一看就是故意的!
徒兒們都要氣瘋了,他卻拍拍屁股離開了。
眾人收拾了一下重新上路。
越臨近靈山,陳唐唐的心情越是放鬆,甚至見徒兒們神色緊繃還開起玩笑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莫非擔心無法成佛成聖?」
敖烈嘟囔:「誰擔心那個啊,我們擔心的是師父你。」
「我?」
敖烈閉著眼睛道:「師父一向單純不理世事,這世上那有乾淨的地方,師父你那麼好,不還是被排擠下來……唔——」
陳唐唐捏住他的馬嘴,笑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八戒扇著扇子道:「師父不必擔憂,至少我們都是向著師父的。」
「貧僧擔憂什麼……」
陳唐唐越發放鬆道:「為師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糟糕,其他人物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可怕,你們且看著……」
她嫣然一笑,眉心硃砂越艷,身上聖潔氣越濃。
經過六七日,眾人只見前方出現了一片片高樓雲閣,琉璃瓦上接彩雲,巍峨樓前引黃鶴,端的是一片鍾靈毓秀的講道聖地。
恍惚間,昔日的記憶在翻滾。
陳唐唐下了馬,在敖烈的身上輕輕拍了一下,敖烈也立刻變作了人形。
陳唐唐袖揣清風,就這般昂首闊步地走上前。
只見山門前立著一童子,童子一見陳唐唐,恍惚了一陣,紅著臉磕磕巴巴道:「可……可……是那東土取經人?」
陳唐唐:「正是。」
「請……請……請進!」
童子立刻將陳唐唐引入內,見過金頂大仙。
金頂大仙看陳唐唐的眼神十分稀奇,似乎將她當作了什麼稀罕物。
陳唐唐輕咳一聲。
金頂大仙笑吟吟道:「真是好久未見金蟬,一時之間竟看久了。咳,你好好沐浴休息一番,明早再爬靈山吧。」
陳唐唐:「多謝。」
趁著她低頭,他又將她好好瞧了一遍。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