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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年,久得足夠讓我的朋友們為一條不完整的手臂額手稱慶,太悲壯了!
瀟瀟看出我的低落,貼心地轉移了話題。
&ldo;那你的腳趾頭又是怎麼回事呢?&rdo;
對呀,我身上還有個已經長得鵝蛋大小的肉疙瘩呢!所有人,包括我在內,一直以為那是我進化出右腳的契機。
可是我的腳沒有長出來,反倒先生出了左手。而且它出來得這樣直觀利落,完全不勞煩大家發揮想像力。
蛋蛋過來揉搓著我的疑似腳趾頭,語重心長地對我說:&ldo;它可能,就是你身上多出來的一個肉疙瘩,好像痣一樣!&rdo;
真是顆隨性不羈的痣啊!它非長在我腳底板的位置上。
&ldo;這種現象在菌類植物上是很普遍的。同一個菌絲體分裂,不斷形成分枝蔓延。養分貯藏情況決定了孢子是否會發育成正常的子實體。就好比你去採蘑菇,大蘑菇旁邊總會有小蘑菇的。&rdo;
說實話,紫衫教授的學術性補充一點兒沒讓我覺得好受。我寧願自己長了顆痣,也不想承認我是發育太好的一朵蘑菇!
&ldo;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就是肉肉的腳?&rdo;
阿布摸著下巴,作沉思狀。
難怪說人比人得死呢!紫衫教授托腮那叫個知識分子的頷首沉吟,換了阿布,他越摸下巴越看似奸商。
我在考慮要不要勸他放棄摸下巴,就見他左摸摸右找找,從懷裡掏出本漫畫,指著封面給我看:&ldo;你看這哆啦a夢,腳就是圓的一坨。&rdo;
人家手還是圓的一坨咧!我的手多完美,有手指,五根;有手臂,雪白。我還可以玩兒石頭剪刀布,哆啦a夢只能出石頭,我哪裡像他了,哪裡像?
算了,我也不多說了!爭辯來爭辯去顯得我小氣。
摸出木牌子,舉在手上,我哭!
太歲水價格不菲,他們不敢浪費,更不敢碰。
於是這晚上再沒人惹我不高興了。
(4)
酒爽人酣,只需一個小小的理由,妖怪們就可以熱烈地狂歡。也許是生命太長久,也或者在歷史裡見證太多,我們快樂起來比凡人更認真盡興,更珍惜!
起初還計算著酒錢的宮宮,被借醉忘我的妖怪們硬迫著演舞助興。不知道是不是礙著我的面子,素來冷情高傲的宮宮這回卻沒有拒絕,半推半就地來到場中,配合著小歪的二胡、溫涼的笛子,翩然起舞。
原本有瀟瀟的琴聲相和便是更好了。不過我們誰也不敢冒險,去欣賞一曲勾魂入虛無的魔音。
瀟瀟很沮喪,很快就喝醉了,靠在小榭身上呼呼大睡。
我想起來曾經夢見過騎著老白旅行,於是趁他喝多了蹲在地上吐泡泡,暗搓搓挪過去猛地跳到他背上。
金蟾身形那樣巨大,後背堅實寬廣,就是疙疙瘩瘩多了些。
老白感覺到了身上的重量,醉眼迷離地把眼珠轉了一百八十度,向上看清了是我,便憨憨地笑了。
&ldo;嘿嘿,怎麼樣?□□皮涼快吧!&rdo;
我也咧開嘴笑,左手掄起來把他的腦袋拍得啪啪響:&ldo;哈哈,駕,駕!&rdo;
&ldo;唔?&rdo;老白有些困惑,&ldo;我又不是馬。&rdo;
&ldo;可我駕馭過你,在夢裡。你馱著我在曠野上跳躍,鳥都追不上我們,可威風了!&rdo;
&ldo;這麼有意思啊!可惜那只是夢。抱歉啊,肉肉!&rdo;老白打了個嗝,臉上更添一抹紅,&ldo;你看,我只有三條腿,跑不開。&rdo;
我不介意:&ldo;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