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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顧桑伸手,虛弱道:“六皇子,等等!”
司馬睿腳步未停,恍若沒聽見。
顧桑只得提高聲量,快速說道:“我是顧桑,今日若沒有我,大姐姐可能就被那些混蛋給侮辱了。”
司馬睿腳步一頓,看向狼狽不堪的顧桑,面露厭惡:“你敢說九卿落入匪寨,沒有你的手筆?”司馬睿有多喜歡顧九卿,就有多討厭顧桑。
顧桑一噎,隨即理直氣壯道:“自是沒有!”
都是原身做的,關她鳥事?
“我所言字字屬實,若此事真有我的手筆,便叫做過此事的顧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顧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很巧妙的玩了個文字遊戲。
她眼神認真,目光澄澈,絕然不同於司馬睿印象中的那個顧桑,倒叫司馬睿一時愣住了。
顧桑坦然道:“大姐姐身陷囹圄,我挺身而出,保護大姐姐是我應該做的,為大姐姐受傷我甘之如飴。”
一頓,聲音低低的,語氣也順勢低落了下來,甚至夾雜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委屈:“我與六皇子殿下非親非故,你就算將我丟在這裡,也無可……”厚非。
“好難受……”一道低吟從司馬睿懷中溢位。
ko,一殺必擊!
司馬睿頓時一慌,哪兒還顧得上顧桑,疾馳而去。
顧桑氣的要死。
身為一個比原身更高明的綠茶,她有理由懷疑顧九卿險惡的居心。
顧九卿早不開口晚不開口,在司馬睿有心軟跡象的時候,她偏偏出聲了。
顧九卿絕對是故意的。
……
絲絲縷縷的冷香不斷鑽入鼻翼,司馬睿早已是心猿意馬,一向清冷如天上仙不可褻瀆的女子,此刻像是墮落了凡塵正脆弱無助地躺在他懷裡,那種真實的觸感讓他喜之發狂。
他從未如此歡喜一個人,竹林那日,一襲白衣,一張琴,一曲《明珠蒙塵》,他便已淪陷。
除了顧九卿,眼裡再也容不下旁的女子。
如果,如果,就此與她……
司馬睿猛然回神,九卿神志不清,他也得了失心瘋不成?自己怎可如此卑劣,無媒苟/合會讓女子遭遇怎樣的非議,他並非不清楚,怎可生出如此齷齪的想法?
他暗暗地掐了下掌心,痛感襲來,才稍微找回了一點理智。
司馬睿將顧九卿抱上馬車,又給她靠了個軟枕,做好這一切,準備退出車廂時,手突然被顧九卿抓住。
司馬睿心頭一跳,壓制著胸腔奔騰而起的熱切情意,溫聲道:“九卿,怎麼了?”
顧九卿斜眼覦著他:“殿下,暫不回京,轉道……靜安寺。”
靜安寺比京城近,寺裡有位略通岐黃之術的一禪大師,可解顧九卿當前的困境。另有,顧九卿本就在靜安寺禮佛三日,這才第二日就這樣回顧府,難免牽扯到其中緣由,又該如何拂去匪窩這茬呢?
車馬調轉方向,朝靜安寺出發。
司馬睿騎馬隨行車旁,目光落在手上,神情怔忪。
車內,顧九卿的狀態越發不好,臉色由方才的緋色逐漸轉為蒼白色,肌膚、頭髮、眉梢漸漸凝起一層薄薄的冰霜,他蜷縮著身子,牙關緊咬,全身冷到發抖,彷彿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比之合/歡散更甚。
然,他至始至終未曾發出一聲。
車簾輕拂,車內滲入一絲光線。
顧九卿瞳孔一縮:“住手!”
清雅如蓮的聲線,此刻冷的猶如千里寒冰。
司馬睿動作一頓,臉上閃過一絲被抓包的慌亂。
車簾重新垂落,那縷光線順勢消失。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