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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佛法的風聞。當今陛下登基的那一年,德妃榮升為太后之後,才在慈寧宮開闢了出一處佛堂,開始篤信佛理,為大燕祈福,保佑大燕國運昌盛。與其說是為了大燕國開始信佛,不如說是為了當今陛下。
畢竟,當今陛下的登基之路過於血腥,這就涉及到十二年前那場皇權傾軋。魏文帝殘殺手足,謀朝纂位,實行一言堂,鐵血鎮壓反對他的人,史官都不知殺了幾波,控制言論,讓史官歪曲政變事實,魏文帝才是殺兄的亂臣賊子,卻將那位光風霽月的懷仁先太子定在恥辱柱上,不許當世之人提及半句,連那人的名字都不能提及,否則大興文字獄。
那真是至黑至暗的兩年,無論是朝臣百姓皆人人自危。
追隨先太子的餘孽不知絞殺了多少回,頑固不懂變通的臣子也不知殺了多少,反正菜市口流的血都沒怎麼幹過。
等帝位穩固,底下再也聽不到任何反對之聲,包括那位備受推崇的懷仁先太子一併消失在朝臣百姓嘴裡,先太子連同他的威望溟滅於世間,魏文帝方才改變策略實施懷柔之策,安撫朝臣百姓。後來,再無先太子餘孽與他抗爭,手段才愈發平和了些。
至今想起當年事,顧顯宗仍是膽戰心驚,幸虧顧家識時務倒戈的快,要不然他墳頭的草都不知長了幾波。
如今,魏文帝的子嗣相互攻奸,大有演變成兄弟相殘的命運,也不知是不是善惡終有報。
而那百業經主講的就是善惡因果報應,這不就是內涵太后和皇帝十二年的那場政變要遭報應。
顧顯宗憤怒道:“太子妃表面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沒想到算計起人卻是毫不手軟,當真是狡詐陰險。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使出這樣惡毒的手段陷害我顧家,著實可恨。”
搞不好整個顧家都要搭進去。
施氏在心裡將太子妃及楊家人千刀萬剮了一遍,爭權奪利為何要拉上她女兒,九卿尚未嫁入康王府就遭受這無妄之災,轉眼又想到女兒在天牢裡指不定如何遭罪,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平日裡從不示弱的人,終於顯露出婦人的脆弱:
“現如今該怎麼辦?九卿身子骨本就不好,怎受得了牢獄之災,也不知裡面吃睡如何?”
天牢的待遇能好到哪裡去,怎麼都要受一番罪。
顧顯宗勉強壓住內心的焦躁,耐著性子道:“九卿只是被下了天牢,還未審訊問話,應該無人對她動用私刑。我下午出去打探訊息時,已經打點過天牢裡的獄卒,你且放寬心,女兒不會遭罪。”話是這樣安慰,實則顧顯宗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施氏並未被安慰到,依舊焦慮難安,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馬就將顧九卿從牢獄中救出來。
顧顯宗煩躁地捋了一把短鬚,斟酌道:“九卿向來不與人為敵,太子妃對付她,定是因為康王之故。我們要不要去求康王幫忙?”
施氏瞪著顧顯宗,憤憤道:“九卿以及顧家豈不同康王徹底綁死在一條船上,一旦船翻了,定要死無葬身之地。明日我同你一起進宮面聖,先探探陛下的口風。九卿是被太子妃矇騙所致,太子妃肯定不會承認她的所作所為,怕是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另有一套說辭。如果在陛下面前為九卿分辨陳情,肯定要找出太子妃陷害九卿的證據才行。”
無憑無證的,豈不任由太子妃給顧九卿定了罪。
顧桑倒是知道太子妃讓顧九卿抄寫百業經之事,可她與顧九卿是姐妹,卻有做偽證的嫌疑,只會讓人誤以為顧家姐妹攀咬太子妃。
不管能不能找出證據,都要拼死為女兒分辨求情。
然而,第二天,顧氏夫婦連陛下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趕出了宮。
魏文帝在太后寢宮侍疾,連早朝都沒上,魏文帝不眠不休地守在慈寧宮,雖然皇帝早年間對兄弟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