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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前面的數道拒馬被這幾十只弩箭射的拋到空中漫天碎裂,頃刻間清理出數十道通道來,緊接著“轟轟轟”之聲大作,弩箭在第一道泥沙包工事開了花,原本兩層平壘的工事竟然在這樣的弩箭下被轟出數十道缺口,第一道工事內的弓箭手也死傷數百。
桓熙大驚失色,這是床弩麼?這還是那種只能在五百步內射穿數人的床弩麼?一千步外穿過四道拒馬的阻撓射到八百步外的第一道泥沙包搭建的工事,還能穿透工事傷人?桓熙的腦子徹底糊塗了。
沒有時間留給桓熙思考這個問題了,但見那些床弩稍微調整了一下方向再次發射,數十道索命奪魂的弩箭再次射出,戰場拒馬飛舞,沙包掀起,弓箭手的殘肢斷臂拋向空中。
雷霆車連續數十次或直射,或交叉斜射,或乾脆稍微向將弩箭瞄準營門外的箭塔和旗杆,轟轟轟之聲大作,不到本格時辰便將右邊的防禦工事和拒馬陣摧毀的七零八落,桓熙的弓箭手已經傷亡千了。
桓熙急忙召集眾將商議是否主動出擊,在這麼捱打下去,弓箭手便只能撤離防線往大營裡邊縮了。
就在此時,對方停止了攻擊,短暫的沉默之後,悶雷一般的馬蹄聲響了起來,北府軍的騎兵開始對右翼進行衝鋒;雖然戰場還有零星的拒馬樁,敵軍弓箭手藏匿的工事還沒有完全摧毀,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沒有什麼能擋住六千騎兵的腳步。
破損的第一第二道防禦工事已經不能掩藏住弓箭手的身形,衝在前面的兩千騎兵居然配備的不是長槍圓盾,而是十字弩和長刀,他們將長刀插在背後,雙手舉著十字弩對著工事中的弓箭手一陣亂射,壓制的這些沒有掩體的長弓手無法動彈。
桓熙急忙下令,弓箭手全部集中到最後一道完好的防線之後,阻擊騎兵的衝鋒;然而事實證明這一決定是何其的愚蠢。
一千米的距離實在太短了,僅僅十幾息時間騎兵便衝過了六百步的距離,此時後撤的弓箭手完全在騎兵弓弩手的射程之內,很多弓箭手還沒有進入掩體,便將自己的後背和屁股奉獻給了北府軍騎兵,弩箭過後,五六百名弓箭手沒有反身射出一箭,便喪生在桓熙這個遲來的命令。
最後一道工事裡的弓箭手拼命的拉弓射箭,但是他們突然發現,箭支居然釘在敵軍士兵身,他們還在旁若無人的策馬狂奔,連續數箭才能將一名騎兵射下馬來,而有些明明被射中胸口要害的騎兵滾下馬去,偏偏伸手扒掉箭支便旁若無人的翻滾道一邊躲避後面奔騰而至的己方騎兵,這一點簡直讓桓熙計程車兵們快要發瘋了。
“射馬,射馬,人射不死。”一名弓箭手大喊道。
“***,蠱惑軍心,哪有射不死的人。”一名軍官撲前去一刀將這個滿嘴胡話的傢伙結果了。
眾弓箭手默默無語,但是弩箭射擊之時不自覺的全部瞄準了馬兒,這麼一來反而給騎兵們帶來了小小的麻煩,馬兒大量中箭翻滾,後面的騎兵有的躲閃不及撞去也跟著翻滾倒地,躲閃不及的摔落士兵有的被後面黑壓壓的馬蹄踩成了肉泥。
但是士兵們的醒悟來的晚了些,騎兵們突破了桓熙軍的右營,擎起的長槍和閃著寒光的砍刀如一股沛然不可抵抗的洪流沖毀了桓熙軍辛苦築建起的堤壩。
“頂住,死死頂住,左軍抽兩千人過來協助。”桓熙大喊著釋出命令。
“將軍,不能從左軍抽調人馬啊,左軍正在受到那奇怪的弩床的攻擊,估計敵人不久便又是一次衝鋒。”一名副將火燒火燎的從左軍出騎馬趕來,大聲道。
“什麼?該死的,中軍抽出四千人增援左右兩軍。”
“將軍,正面敵人發動進攻了。”一名副將歪著頭盔從前方奔來,遠遠的大聲喊道。
“什麼?”桓熙快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