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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妖氣意味著妖已入魔。正是因為禿鷲妖入魔,局裡才下了通緝令,現下蜃妖沒有入魔,這個入魔了的陣分明是禿鷲妖所設!蜃妖竟然和禿鷲妖合作,將他一步步誘入陷阱之中。
蜃妖站在鎮妖陣邊緣,有點猶豫,卻還是啟動了陣法。
四下一派寂靜,黑暗中,兩隻非人物種都有夜視的能力,清清明明,四目相對,靜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蜃妖額間滲出層層冷汗,怯懦的退後一步,已是示弱,心肺四肢都在打顫。
這種時候換了誰肯定都要問一句為什麼,偏偏齊麟就不會問。他做事過分隨心,不怎麼過問緣由。此時此刻,齊麟冷冷的盯著前方,像是盯著獵物,盯著死屍。冰冷的眸子裡,抑制不住殺氣,將殺戮的本意牢牢的印在她身上。
齊麟獨來獨往,幾乎不受約束,法律和道德於他毫無分量。他不是陳辰那種當官的,一舉一動都受局裡限制。可惜現在是法治社會,捉個妖都得層層打報告申請,還得搞人道主義,多打了一巴掌都會被告虐待,若對方是個國家級的保護動物成精,就麻煩大了。
至少蜃妖如此作為,一旦捅破,肯定是重罪,不過誰給她的膽量?神獸的級別比國家保護動物高多了,對一隻珍貴的神獸下手,全域性和整個妖聯都不會放過她。
妖氣混著魔氣,煙霧繚繞,陣法的作用下,齊麟被逼成原型。他緊咬牙關,法力被封住,進而整個人壓縮,一隻黑色小奶狗形狀的生物出現在陣眼中。一雙珍珠般渾圓的雙眼在夜色中泛著神獸之威,彷彿這隻被暫時鎮住力量的神獸,下一秒就能刀光劍影的大殺四方。
蜃妖打了個冷顫,但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退無可退。
鎮妖陣的黑光消失,地面上不留任何痕跡。
齊麟身上還帶著鎮妖陣打壓的餘力,頭朝下被巨力拍在草叢裡,發出一聲脆響,似乎撞碎了頭骨。
神獸畢竟是神獸,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頭骨總要更硬些。黑黑小小的一團,像只被拋棄的幼狗,營養不良,瘦弱可憐。
蜃妖正要過去把他捉住藏起來,然而陳辰和花亦辰緊追而來,二人腳步聲漸進,她的心在擊鼓雷鳴似的跳著。蜃妖意識到自己根本來不及做其他動作,恰巧齊麟落在垃圾桶旁的草叢裡,那個位置,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於是立即轉身,若無其事的迎上二人。
阿凱終於把尤念放了下來。
尤念四處看看,月黑風高,殺人之夜,隨便挖個坑就能把屍體處理了。挖得深點,連狗都嫌累懶得刨。
天寒地凍,公園裡只有死去的蟲屍悲鳴。尤念不曾在這個時候來過公園,更沒想到喧囂的城市中心地段,還會耗財耗力,修建這等大片的寂靜之地,空漾漾的,唯有抬頭可見的遠處,告訴他尚在人間。他是有種不切實的錯覺,只覺得這些都是幻覺。
尤念看著阿凱,阿凱也看著他。笑眯眯的,一如往昔,情感依舊。
之前以為阿凱是好朋友,現在才發現這人其實深不可測,被仇人追殺到公園這種事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果然不是正經生意人,是個衣冠禽獸。尤念不得不承認,衣冠禽獸的阿凱挺讓他動心的,骨子裡的不安分,讓他心亂如麻,很容易誤會。
知道尤念想歪了,阿凱摸了摸尤念腦袋上的一頭軟毛,輕聲安慰道:&ldo;嚇壞了吧。&rdo;
阿凱很會安慰人,甚至有時候,能讀懂人心,尤念心想裡想什麼需要什麼,他都知道。酒吧裡有朋友說曾說被阿凱看上是件幸福的事。可尤念是越發看不透這人了,神秘莫測。
尤念還是有點不知所措,喘著氣:&ldo;沒,還好,你不累?&rdo;
繡球公園離酒吧有多遠,尤念一清二楚,何況還挾著一人飛奔,體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