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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了面,負責護衛的霍節立刻打馬過來,低頭問了一句,「七少爺有什麼吩咐?」
原本李母並不同意李流光出來,前段時間刺殺的山賊還沒有下落,李母擔心萬一那些山賊還盯著晉國公府怎麼辦?後來是霍節帶著黑騎衛充當護衛,李母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李流光之前對霍節沒什麼印象,第一次見面驚嘆於霍節的身高。足足有兩米,又高又壯,放在21世紀絕對是nba打籃球的好苗子。對比過霍節,再看看自己,李流光不由心中哀嘆。許是這具身體年紀還小的緣故,他估摸著自己大概只有一米七五,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長高。雖然古人平均個頭並不高,但那是因為營養不良造成的。對於李流光來說,沒有營養不良的困擾,若長不高那可就是悲劇了。
他仰頭看著霍節正要說話,飛揚的塵土撲面,頓時將他的話全部堵了回去。最近幾日乾燥沒有下雨,鄉間的路上便全是土。平時走路都是一腿泥,不要說騎馬帶起的風吹得土都要沒過馬車頂了。
李流光鬱悶地皺皺眉,霍節摸了摸鼻子,小意道:「車裡悶得慌,七少爺要不要騎會馬?」
李流光心中一動,出門他被母親拉著叮囑半天,這個不許那個不讓,昏頭昏腦一時還真沒想到騎馬的事。他將視線轉向霍節身下的馬,問了句:「突厥馬?」
霍節給了李流光一個識貨的眼神。
突厥馬算是時下流行的戰馬,也是李流光後世比較出名的蒙古馬的祖先。它們的個頭並不頂高,卻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既能衝刺又善於耐力,千百年來一直是優秀的馬種,深的騎手的喜歡。李流光乾脆利索地跳下車,跟著的小廝苦著臉瞪了霍節一眼。
霍節不在意的笑笑,他在心中將李流光視為用弩高手,便不像小廝這樣只把李流光當做易碎品對待。當然鑑於李流光很少離開居住的康壽苑,按照常理推斷他應該沒有過騎馬的機會。霍節再膽大也不敢讓李流光一個生手自個騎馬。他矯捷地翻身下馬,伸手就要扶李流光一起上馬。
李流光沒有搭理霍節,而是湊到馬跟前摸了摸馬的脖子,順手給馬撓了撓癢癢。一個好的騎手首先要跟馬建立良好的關係,讓馬認可你的靠近。他的行為落在霍節眼中,霍節讚賞的意味更濃。戰馬是騎手的兄弟,李流光對馬的態度,顯然博得了霍節的好感。無關身份地位,而是一種純粹的對李流光本人的認可。
等到溝通的差不多了,李流光拍拍馬頭,輕鬆地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看向霍節,笑道:「我先走一步。」
隨著「駕」的一聲,他已騎著馬沖了出去。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竟完全不似生手,比霍節也不差多少。霍節意外之餘立刻吹了聲口哨,四周的黑騎衛頓時圍在了李流光兩側。他們的距離控制的剛剛好,既不擋著李流光縱馬狂奔,又能在他有危險時及時出手。很快,霍節便從斷後的黑騎衛手中要過一匹馬,緊緊追到了李流光身邊。
男人對速度的追求大概是天生的,無論是騎馬還是開車,都喜歡越快越好。
李流光帶著黑騎衛一路狂奔,很快便將乘坐的馬車遠遠甩在後面。霍節控馬一直伴隨在李流光左右,揮著馬鞭指向前方,「再往前一點便是小韓莊了。」
李流光興致昂揚,「我們比一場,看誰先到小韓莊。」
霍節爽快笑道:「好!」
兩側的黑騎衛紛紛湊趣,俱都覺得這個往常不怎麼見人的傻子男爵還挺對脾氣。長得弱是弱了點,性格行事卻出人意料的不討人厭。既是要比賽,便要有彩頭。一眾人攛掇著要將醉香樓的酒定為彩頭。李流光雖然不怎麼出門,但光聽名字便知道醉香樓是什麼地方。在眾人的起鬨聲中,露出了一臉瞭然的笑。
「駕!」「駕!」「駕!」
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