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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他微暗的眸子漸冷，最初的那一點溫暖也漸漸斂滅。

說好了不嫉妒不羨慕的，到底還是沒能忍住。

骨節分明的大手氣著方向盤，他似是不經意地提了一句：“我剛才看到三少了。”

“啊？喔！”

似被人點穿心思，慕千雪面露尷尬，下意識地別開臉，假裝去看車外的風景。其實，她知道他不會來找自己，可就是有些放不下心，飛機上他的眼神太過高深莫測，那一晚的‘美夢’又太過真實，她真的希望只是自己過於多心，要不然………

“在找他？”

“沒有。”搖搖頭，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就是覺得不安：“只是擔心他會見到想想。”

想想的事情，是她不對，她瞞著宋天楊生下想想，以他的脾氣知道了恐怕就得翻天，更何況他現在又那麼恨自己，一旦知道想想的存在，她真的很害怕他會過來跟自己要孩子。

“我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開車走了。”

車上還有另一個人，杜宏宇看得很清楚，卻不願說給慕千雪聽。他一直覺得，慕千雪會和宋三少分開主因是他，如果不是有車禍的事情在前，他們的關係不會那樣緊張，他的一個錯誤害了所有人，甚至讓他家破人亡………

握在方向盤上的大手微微一緊，他轉過頭來，對她一笑，似是寬慰似是解釋：“以三少的個性，要是真想找你，不會親自上門的，他手底下那麼多能人，一個程力就足以搞定一切。”

原本還看著倒退的風景，愕然聽到程力的名字，慕千雪下意識地回頭：“你見過程力？”

“偶爾！”

杜宏宇微微一笑，很自然地解釋：“你知道的，他們這種人經常出差。”

杜家出事後，杜宏宇獨自帶著桑念懷離開，一個大男孩帶著個小男孩，一開始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後來杜宏宇自己走出了心理陰影，便又找了間航空公司上班。他說程力經常出差，意思也就是在飛機上見過了。

“那，晶晶呢？他有沒有跟你說起過？”

聞聲，杜宏宇頓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他沒說，不過我倒是託航空公司的朋友打聽到一些訊息，聽說她和一個叫方一卓的男人在一起，移民去了米蘭。”

“………”

別人或許不知道方一卓是誰，可慕千雪很清楚，那是路晶晶的初戀情人，她曾戲稱他為：同桌的你！

路晶晶這輩子可能會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但絕不會是方一卓，慕千雪是越想越擔心，但沒有路晶晶的聯絡方式她也只是徒勞。心情頓時更加低落，如果不是自己，晶晶不會遇見程力，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

看她淡眉深鎖，杜宏宇又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晶晶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的。”

慕千雪回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很低，很輕：“經歷了那樣的事，還怎麼能好得起來？”

一說起那件事，慕千雪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當年，如果她沒有離開，當晶晶遇到那些事的時候，至少她還可以陪在晶晶的身邊安慰安慰她。可是，造物弄人，她沒有想到，杜宏宇不是晶晶的良配，程力，同樣不是…………

“她很樂觀。”

“但不夠堅強。”不敢想象當年晶晶是帶著怎樣的心情跟方一卓離開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當年，她一定很絕望！

“人都是逼出來的，況且，她身邊那個男人似乎對她還不錯。”

“你怎麼知道？”

聞言，杜宏宇挑了挑眉道：“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