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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
“告辭!”
“送將爺。”主人陳某與張知府同時離座送客。
出了陳家,地府鬼判的懷中荷包,多了一張京都常候錢莊的五百兩十足兌現莊票,不抽釐金見票要即付。
這是那些大奸大惡們,最正常最公道最講良心的正當搜刮收入。
滅門破家,也是正常收入。
寧府的戈陽王朱奠濫,就因為不向路皋送年儀,這位路指揮使一怒之下,竟然滅絕天良,誣告戈陽母子亂倫。
結果,調查的御史勘查並無其事,最後,天順皇帝僅罵了路皋一頓,仍然賜戈陽王母子死,等於是認定亂倫確有其事。
戈陽王母子死後,將屍運出王府,大雷雨天昏地黑,平地水深數尺,天下臣民同為戈陽王呼冤。
似乎,大明皇朝每一代皇帝,都是具有先天獸性的瘋子,大明皇朝居然能亨福三百年,真是天數。
鷹犬大多數另有家業,有些在城內,有些在城外,似乎所有鷹犬的家宅,全是巧取豪奪得來的。
宅院裡,除了金銀美女之外,另養有一些奴僕使女,象是大有來頭的豪門暴發戶,鄰居人人側目。
地府鬼判的家,在德勝門玉河北岸,那一帶是住宅區,他的大四合院也成為附近的禁區。
除了公務之外,白天當值,他就晚上回家,夜間當值則白天除了外出找財路之外,通常窩在家裡,與嬌妻美妾快樂逍遙。
從曹府交差返家,已經是午後未牌左右了。
順利辦妥一件事,他有兩天不需回曦春園當值,除非有緊急事召喚,這兩天的時間,他可以自由支配,花天酒地無拘無束,甚至可以無法無天為非作歹,這就是做大奸大惡走狗的好處。
入暮時分,他已經約了幾位狼狽為奸的天龍會同伴,至近西直門的上都酒樓會面。
帶了幾個教坊的粉頭作樂一番,返家時已是二更末時分。
內院正房是他的名義嬌妻,一個城外小西關的小家碧玉,年紀只有十八九,他卻是年過半百的老頭了。
內院,是他的禁區,一妻三妾活動天地,只許使女和僕婦進了。十餘名健僕值夜,不許接近內院。
這說是說,這裡只有他一個男人。
他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兩個妻妾伺候他洗漱沐浴畢,披了一襲軟罩衫,坐在房中的太師椅內喝醒酒香茶,一面看兩位妻妾更衣。
酒為色之媒,看著看著情慾上湧。
他覺得,在江海闖了大半輩子,闖過無數劍海刀山,總算應該獲有了名氣聲望,到頭來顯然兩手空空,一無所得。
最後,沒想到投身曹門三四載,老天開眼賺了這裡一份大家業,真是運氣來了連泰山都擋不住。
今晚所叫的兩個教坊粉頭,實在沒有自己的妻妾中看,他愈看愈心花怒放。
正想要兩個妻妾脫光褻衣輕裙,隔開內外的大排窗突然無風自啟。
生活在整天陷害人的環境中,警覺心是保全自己的不二法門。
醉意迅速消失,慾火陡然熄滅,人從太師椅中飛躍而起,出現在床中,一掀帳,枕畔的判官筆已綽在手中,左手的藏暗器皮護套,也迅速套上,扣牢。
燈火搖搖,房內多了一個人,一身白,臉孔也白得令人望之心悸。
紅唇、黑眼,是白以外的兩種色彩。
黑漆的長髮自然地披肩垂抵腰際,真象傳說中的女鬼幽魂,即使出現在明亮的燈光下,依然有強烈的懾人心魄威力。
他總算看清了,醉眼並沒出現朦朧現象。
“白衣修羅!”他駭然驚呼。
“你認識我?”
白衣裙女人沉聲反問。
還有,沒嗅到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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