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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沒讓她近前幫忙,她是被擠在外圍旁觀的。而給姚燕語打下手的翠微此時也累的癱軟在原地,只差沒跟姚燕語一樣昏厥過去了。
當時姚燕語給韓熵戈接好筋脈後,又把皮肉上被黑熊牙齒撕裂的痕跡用手術刀細心地剔除,然後用另外一種蠶絲線把傷口縫合起來,又用自己配製的傷藥把傷口敷好,娶用滾開的水煮過的白紗布把傷口包裹好之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叮囑韓熵戉:“傷口七日內不能沾水,不能受冷。三日後要開始輕微的活動,防止血肉和筋脈粘連。七日後傷口便可脫痂,十日後讓太醫幫助做復健——復健,可明白?”
韓熵戉忙點頭:“是,我明白,只是十日後……是不是太早了?”
姚燕語無力的搖了搖頭,此時她全身的力氣都抽離乾淨,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累。
韓熵戉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沒再多說,姚燕語扶著床榻慢慢的起身,好不容易站起來了,卻在轉身之際眼前一黑,整個人跟麵條一樣軟了下去。
幸好之前衛章因為送她手術刀走到近前一直沒離開,在她癱軟的時候及時出手把人抱住,不然她這一頭栽下去正好碰到榻前用來放東西的高几,非把腦袋撞個包不可。
姚燕語一昏倒,旁觀的眾人都慌了。空相大師忙上前來搭脈,並隨手把姚燕語遮臉的面罩摘掉,眾人才看清她早就被汗水浸溼的碎髮和蒼白的臉。
“大師,她沒事吧?”衛章皺眉問道。
“阿彌陀佛!”空相大師你按了聲佛號,嘆道:“太乙神針太耗費心力,她又是個弱智女流,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經很不容易了。先把她送到廂房去吧。”
於是才有了剛才豐家姐弟二人在門口看見的那一幕。
忙活了一個晚上,韓熵戈的傷如此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天色已經將近二更,此時回城已經可能了,於是諸位皇子世子們便各自散開,回自己歇息的禪房用點素齋準備休息。
豐少穎去看望了韓熵戈之後,又回到東廂房來照看姚燕語。但此時姚燕語只是沉沉的睡著,也不怎麼需要什麼,她也只是同馮嬤嬤說幾句客套話,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罷了。
一同忙亂之後,諸人各自歇息。
衛章卻毫無睡意,一個人緩緩地踱步去了前院。
寺院裡的師傅們已經做完了晚課,各自回房睡下,大成殿裡只有值夜的小沙彌靠在佛祖腳下的蓮花燈跟前打盹兒。
今晚沒有月亮,倒是有滿天繁星。衛章站在參天古木之下仰頭望著如墨的夜空,輕輕地吐出胸口中的濁氣,再緩緩地把新鮮的空氣吸進胸口。
山中北風呼嘯,空氣夾雜著冰雪的味道,很冷,像是西北荒原上的朔風,吹得臉頰有些疼,但卻很熟悉。
衛章於黑夜中緩緩地閉上眼睛,眼前便是那張蒼白的臉。
汗溼的黑髮貼在額上,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原本圓圓的臉憔悴得像是風雨中飄落到水面的蓮瓣兒,輕盈的幾乎沒有重量,彷彿只需一陣風,她便會隨波飄走。
那種感覺讓衛章從未有過的慌張,那是縱然身陷敵軍,八方被困都沒有過的感覺。
心悸,驚魂,恍然,窒息,一切都飄忽不定,不知所以,不知所措。
這是他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衛章緩緩地伸出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那裡有砰砰的心跳,急促而有力。
這是他十四歲入兵營之後養成的習慣,在一切都不可捉摸,一切都無法掌控的時候,手心按在胸口,感受著心跳的力量,他會漸漸地安心。
可這一次,用了七八年的老辦法好像不管用了。只要一想到那張美麗脆弱如蓮花瓣兒一樣的臉,便會惶然不安。
他承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對她有興趣。
繁華喧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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