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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陪他一起來的,也就只好當仁不讓地替他守在這裡了。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紅線開始時不知道這所謂的“鎮邪”原來這麼無聊,答應得太快,沒想到她們要做的事,只不過是一直坐在這裡。
這樣守了六天多,隱孃的雙腿漸漸有些發麻。她偷偷地看了師姐一眼,見師姐倒沒有什麼不耐煩,安安穩穩地將雙腿合攏並在臀下,心裡倒有些奇怪,忖道:“想不到師姐的耐性竟比我好這麼多。”
其實這倒不是紅線的耐性更好,只是她出生於東晉,那時的坐法就是正坐,也就是後世所說的“跪”。這是她從小習慣的坐姿,倒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而隱娘出生時,胡風早已流入中原,除非是極其正式的場合,否則已沒有人再使用這種正坐,一般都是採用胡坐又或是坐在凳子上,連隱娘以往打坐時,使用的也是雙腿互疊的跏坐和半跏坐,其中又以吉祥如意坐為主。
只是她是一個知書懂禮的小姑娘,既然師姐是跪坐在那兒,自己哪有放肆的道理?於是也就陪著師姐危襟正坐,然而這種坐姿對沒有時常練習的人來說很不適應,堅持個幾天下來,雙腿也就麻了。
紅線自然沒有意識到這麼多,她雖然有時性子容易急躁,卻也有其堅定的一面,否則也不會一個人跑到深山裡尋仙尋了大半年,弄得風魂一開始還把她當成野猴,再加上她畢竟也在師父身邊待了一些日子,看出李白雖然樣子做得懶散,倒也確確實實是在作法,雖然對他不太指望,卻也想看看他到底能弄出個什麼名堂出來,於是也就無所謂地一直守在這裡。
這樣又過了小半天,李白突然跳了起來,連喝了一大缸酒,算算時辰,正好七天七夜,便用木劍挑起符紙,喝道:“月宿取白芒,尊皇夏腎堂;秋蘭得相佩,閒視必兇藏!咄,崇自牿劫前,中古復尊上,我是玉皇香案史,群星惡煞鎮坎宮。”
這是心星神咒。
立時間,一道白光應咒而生,在六面銅鏡間不斷折射,再衝向龍榻上的李治。
一條紅影從人皇李治身上逼了出來,在殿中飛竄。
紅線和隱娘趕緊跳起,隱娘雙腿發麻,一跳起便又差點跌坐在地,紅線卻是搶先一步,御出劍光劈中紅影。紅影散去,殿頂卻傳來一個女子陰柔的聲音:“李太白,你實在是太多事了。”
第二部 太乙白玉輪 第三十二章 天濤卷蕩戰皇宮
聽到那女子的聲音,李白將木劍一扔,笑道:“原來是你。我就說了,人間帝王自有五色之氣護身,到底是哪路鬼神,竟有給他種煞的本事。心月狐,你犯下這等逆天大罪,就不怕將來遭受九幽之苦麼?”
心月狐不知在何處冷冷一笑:“你自己也是被謫之身,就不要在這對人說教了。”
外頭早已焦急地等了多日的長孫無忌和胡慧超聽到動靜,闖了進來,見龍榻上的李治雖然還在昏睡,但印堂煞氣已消,氣息也平穩綿長,知道當今聖上的桃花煞已解。
然而屋頂上空的女子冷笑並未停歇,令人頭皮發麻。
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著便是驚呼慌亂之聲。長孫無忌皺眉緊皺,正要出去,已有一名太監急急奔來:“大人,洪水、發洪水了……”
長孫無忌怒道:“胡說,長安皇宮,又不是建在大江大湖附近,豈有發洪水之理?”
急急走到殿外,抬頭一看,卻見龍首山上竟真有洪水從天而降,而沿著山坡滾滾衝來,有如海嘯。
洞真天師胡慧超與紅線、隱娘也飛了出來,俱皆怔在那裡。倒是李白出來得慢慢悠悠,往龍首山上空看去,嘆道:“這是心月狐知道人皇煞氣方消,五色之氣未聚,故引天水來灌皇宮,想要奪取人皇性命。”
眼見洪水便要衝到這裡,胡慧超趕緊向長孫無忌叫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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